“时间在流逝,你长大了,他自然就老了。只是你还没做好准备,显得有些猝不及防。”
“是啊,猝不及防,突然觉得自己太过残忍。”路傅远淡淡一笑,眼底有种说不出的苦涩。
我伸手放在他的肩上,“你排斥他,埋怨他,只是因为你的内心渴望着父爱,渴望着一份依靠。你逼着自己变得强大而独立,树起城城围墙,掩盖着最深处的自己,或许你可以听听看,我想你所有的迷茫它都会向你解答的。”我微微一笑,收回手,喝一口啤酒。
路傅远轻轻一笑,举起酒杯。
我笑了笑,捧起酒杯轻轻一碰。
喝完第二杯,头有些晕晕的,我单手撑着头,眼神迷离。
“在想什么?”
我一笑,摇了摇有些重的头。“没想什么?”
“真的?”路傅远的声音里略带笑意。
我沉默了几秒,趴在桌子上,侧着脸看着他。
“我,喜欢上一个人,他特别特别好,但是有特别特别多的人喜欢,看不到他我就很想他,看见他我也很想他。”我不由噗嗤一笑,“我都二十八岁还像那些小孩子一样,真是太尴尬了。”说完我把头埋在桌上,过了几秒我猛地抬头,指着他。“你不准告诉别人哦,这是秘密。”
路傅远看着趴在桌子上闭上眼睡着的女人,轻喃道。“你真的有那么喜欢他吗?”
“月林,月林,我送你回去。”
我睁开朦胧的双眼,重重点了点头。
路傅远扶着她打了辆出租车。没过多久就到了公寓楼下。
看着她脸色绯红,路傅远轻声开口道,“回去好好休息。晚安。”
“嗯。”我点点头,朝他挥了挥手,看他乘出租车离开后,我转身朝操场走去。
安静的操场上只有几对情侣在散步聊天。我坐在台阶上,夜里清凉的风格外舒服。拿出手机,看着虞昔的微信久久下不去手。
“哎,真是,赵月林,别人明明把你当朋友,你偏偏想着怎么睡他人家,该怎么为人师表啊。”我欲哭无泪地低头埋进双臂。“打起精神来赵月林,他只可远观不可亵玩。啊,真是要疯了!”最后忍不住打开了微信。
‘西子,我要去剑桥大学交流几天,所以提前祝你在上海的演出顺利。’
两日后。
“喂,清落。”
“你在忙吗?”
“你打的时间刚刚好,我晚上的飞机。”
“那中午一起吃顿饭吧。”
“好啊。”
“那我一会让助理去接你。”
“Ok。”
岑清落家。
“这些都是你自己做的啊?”
“嗯,最近我迷上了做饭。尝尝看。”
看着岑清落眼底的温柔,我微微一笑。“你谈恋爱了?”
岑清落微微一顿,随即低眉一笑,“不愧是心理学家。他是个医生,我们一个月前认识的。”
“这么说是一见钟情喽。”
“算是吧。”岑清落轻轻一笑,举起了酒杯,“阿远的事,谢谢你。”
我笑了笑,拿起酒杯。“我也没做什么,一切都是他自己想开的。对了,他父亲还好吗?”
“嗯,病情已经控制住了,再加上有阿远陪在叔叔跟前,我想很快就会出院的。”
“那就好。要不是因为我马上要去英国,不然也可以去看望一下。”
“怎么突然要去英国了?”
“嗯,有一场心理学术交流会,很多国家都会派代表团参加,所以也算是去学习一下吧。”
“这样啊,那祝你一切顺利。”
“谢谢。”
伦敦机场。
“老师。”
李清河笑着拍了拍夏杭的肩膀,“走吧。”
“师兄,你也来啦?”我看着夏杭不由一笑。
“是啊,我们大学也被邀请了,所以我特地早来一天,接老师。三年不见你倒是越□□亮啦。想当年跟在我们后面的小尾巴,哎,真是岁月不饶人啊。”
“多谢师兄夸奖啊。”我无奈地笑了笑,“嫂子和贝贝还好吗?”
“嗯,都很好。”夏杭想了想说,“沈欣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