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昔唱完,在一片尖叫声中走到赵月林身边轻轻抱了抱她,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后台见。”
耳边满是粉丝的尖叫声,在我还没反应过来时虞昔低沉而又温柔的声音让我的心不由一滞,明显的感受到自己的脸在发烫。
拥抱后我看都没敢看虞昔的转身下台了,知道见面会接近尾声我便没回位子去了洗手间。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我不由一笑,“好像这辈子脸红的次数都在这两个月了。”摇了摇头,用水拍了拍脸便走出了洗手间。
“是赵小姐吗?我是虞昔的助理,他让我带你先去车上,他一会就直接过来了。”
“好。”我在微博上看到过他,知道他是虞昔的助理好像叫小武,便跟他上了车。
过了半个小时左右,虞昔才拉门进来。
“没有粉丝吗?”
“我一个人偷偷跑出来的,婧姐帮我吸引了粉丝和记者的注意力。”
我不由一笑。“你什么时候发现我的?”
虞昔脱下外套披在她的腿上。“一开始。”
“谢谢。”
“你怎么来杭州了?”
“来看我外婆,还有一点工作上的事。”
“什么时候回北京?”
“下周二。”
“哦,对了,谢谢你的礼物。”
“你喜欢就好,本来我是想送你小提琴的,但你是行家我怕挑不好。”
“我家有小提琴,下次我演奏给你听。”虞昔一笑。“饿了吗?我们去吃点东西吧。”
“好啊。”我笑了笑,这时电话响了。“我接一下电话。”
“嗯。”
“喂。没事,我现在不忙……”
虞昔就静静看着她英文和对方谈论着某种心理疾病的药物,嘴角却不由微微上扬。
我放下手机,不好意思地看着虞昔,“恐怕我不能和你去吃饭了,我回去要看一下他发过来的资料。”
“那我送你回去。”
“嗯。”
“小武,走吧。”虞昔对助理说了声,“明天有时间吗?”
“明天上午我要去趟医院,工作的事。下午就没事了。”
“遵守约定,我请你看电影。”
我一笑,点了点头。
赵月林不知道,在她和虞昔聊天的同时微博上关于红裙子女生的讨论在早已人声鼎沸。
次日,医院。
“谢谢月林,愿意抽时间协助治疗。”
我微微一笑,“没什么,刚好我有时间,尽一份力也是好的。”
“其实我早就听说过你,只是没想到你不仅如此年轻还这么漂亮,真是青出于蓝啊。国内在认知神经心理这一领域研究还在起步阶段,有你这样后生我觉得很是欣慰。”
“李教授您过誉了,我还年轻,还需要向前辈们学习的很多。”
李教授满脸慈爱地点了点头,把档案袋递给了她。“患者三年前就有幻视症的症状了,但是他自己和周围所有人都没有意识到,而且认为那个女人是真实存在的,所以他妻子以为他出轨了,因此离婚。据患者所说,离婚后他不停遭受到那个女人的各种威胁,为了不让他去复婚,而他妻子想要见见那个女人,却发现她根本不存在,所以她就带患者来医院进行检查,诊断发现他患有反应性精神障碍。在药物治疗过程中,他极为强烈的否认那个女人只是他的幻觉。”
“那个女人一直都是同一个人吗?”我看着文件里患者和他妻子的口述,抬头问道。
“嗯,据患者所说,那个女人是他在酒吧里认识的,是个舞女。她被客人羞辱,是他帮她解了围,后来就有了联系。”
我点了点头,仔细地看着他的病例。
患者,杨浦仁,男,39岁,网络工程师,母亲一年前去世,十二年前与妻子王轻雪结婚,有一女儿在国外读书。
就在我看着资料时,一个护士突然敲门进来了。
“李医生,您快去看看,患者杨浦仁突然情绪失控,在走廊拿着手术刀要自残。”
闻之,我和李教授迅速起身前往走廊。
走廊上,一群护士警卫围着杨浦仁,只见他手里拿着手术刀,地上已是献血淋漓,脸上满是痛苦和挣扎。李教授在一旁开口劝说,我看着他的神情,似乎在看着某个人,眼底满是恳求,嘴里混乱地说着,“不要,不要,不要杀害她。你们不要过来,不要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