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让柯夜喷了一桌。
11
陆超群背着一大盒老妈做的糖醋排骨大脚踹开寝室门。
“练脚头呢？没见少爷我睡觉？！”刚迷迷糊糊要入睡的人蹭得坐起来，怒斥。
“睡你个屁！谁睡觉带个头盔？”陆超群最后还在心里加了2个字：神经！把重重的背包忘桌子上扔，他妈的也不知道这个祖宗使了哪家的道法，几个星期没去，老娘居然逼迫自己把糖醋排骨给他背来，我这个当儿子的还没见她那么上心过呢。
“嘿嘿，我乐意。”傻笑着向后靠去，头盔撞在墙上发出一声闷响。
陆超群看得那个叫反胃，什么德行？不就是个姓柯给的头盔吗？像是贪了多少便宜似的，这些日子以来，有时候半夜里都会让这种发春似的笑声给吓唬醒。陆超群知道颜小郅这人，爱贪个便宜，可是又隐隐的觉得不对，要是从前祖宗他占了谁的便宜，总是嬉笑然后嘲笑，从来都没见过这样花痴的笑啊？
“喂，你抖什么啊？我都饿死了，带什么好吃的了？”
真他妈的狗鼻子！陆超群抓起背包牢牢的包在怀里：“要吃可以，你得先老实回答我。”
“行。”颜小郅冲到跟前，眨巴着他那双看似纯情无比的双眼，“我一定老实交待。”
“你，你为什么睡觉戴这个？”手指一伸，指着颜小郅的头盔。
“切，我还以为什么呢。这个嘛，要知道？”颜小郅勾搭上陆超群的脖子，“我怕天上掉钱下来被砸死。”
陆超群的表情果真如被黄砖砸中了一样，颜小郅乘他一时出神把背包给抢了过来。
“哇，你妈真是太想着我了。”
乐意个屁，白眼冲着开吃的人乱扫，可惜不被理睬。
有到实验课。等把装置都搭了大半，才发现少一根90度的导管，把陆超群的实验柜翻了一个遍，颜小郅任命的开始去截放在实验室角落的玻璃管。
捏着根20多公分长的玻璃光在火焰上边烧边卷，估摸着差不多了，像叼香烟似的咬住一端，鼓起腮帮子吹吹吹，平时颜小郅最痛恨干这个，十个会有九个是瘪的，还剩一个往往又会被他弄断，不过今天到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第一个就是perfect，反正已经干了，那几根多截了的玻璃管放着也是放着，索性一鼓作气多弯几根，总用得着。可第2根烧着烧着颜小郅就不耐烦，扭头看看刚才的杰作，心里一股得意，越看你越可爱，我的宝贝。手随心动，却忘了玻璃管还烫得要命。
“啊！”颜小郅的惨叫声之后是玻璃掉地上碎了的声音。
所有人都看过来，柯夜第一个快步走到跟前，看着小家伙发红的手指和已经有点水淋淋的眼珠子，二话不说拉着手就在自来水下猛冲，嘴里还嘀咕：“怎么那么不小心？又不是第一次作试验。”听似充满师道尊严的指责，实则包含了更多的关心与疼爱。
颜小郅就这样木偶般的任他摆布，大约5分钟后，又被柯夜拉去办公室。
找出药膏，柯夜一点一点给涂上。
“嘶-”火辣辣的还是疼，颜小郅忍不住叫出了声，手要往回抽，反而被那只大手抓得更紧。
“忍着点，涂了这药，估计不会起泡了。”说完还对着烫红的地方哈气，“别忘了等会儿回去后再涂一次。”
药膏凉凉的感觉在柯夜口中的微风的作用下，通过手指尖的传递后演变成放热反应，热的颜小郅脸发烧。一直专注于治疗的人调整视线，正巧颜小郅也把目光从手指上收回来偷偷的落向柯夜，对视的那刻不过2秒，却足以让两人被彼此眼里读不清的心绪搞得心跳无法平整。
“今天别作了，回去休息，以后再补。”临走，柯夜把药膏塞进颜小郅的白大褂口袋里，“试验器具我会让人给你收拾。”
12
颜小郅补做实验被安排在3天后的下午。
“手没事了？”
摊开手掌在那人眼前5公分的地方乱晃：“嘿嘿，这药还挺管用。”
根本就什么都看不清，柯夜伸手掐住扇得自己眼花的爪子，摸上淡咖啡色的痕迹，确认没事了，才放手。
“导管我给你弯好了。”柯夜眼睛瞟向试验台上的好几根导管，“怎么你不带防护眼镜？”
“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