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说起来,两个人也没干啥,既没动手也没打嘴架,够和平了吧。张二宝先看看躺在病床上的郑默,郑默咧嘴笑笑,露出一口白牙。再转头看倒在沙发上的何以勋,那家伙正目不转睛地瞪着电视。张二宝只得把目光放到俩人正观赏的电视节目上。
电视里正在播拳击比赛,一个大红裤衩,一个大蓝裤衩,你一拳我一拳的打得死去活来,病房里的另两只生物,也像电视里的拳击手一样,感同身受道:“左勾拳!打死你!”
“直拳!揍鼻子!!!”
还生怕对方不明白一样,用眼神在空气中厮杀一百回合。
张二宝不知所措的笑笑,把饭盒放到了病床附带的小桌上。“哥,三明治做好了放冰箱里了,明天早晨热热就能吃了。”先跟何以勋报告。
“哦!”何以勋站起身,走到张二宝身边蹭蹭。“宝宝,你做什么好吃的了?”
当着郑默的面,张二宝感到浑身不自在。他微微闪躲,打开饭盒的盖子。“喏,就做得这些菜,你那份我留在餐桌上了。”
何以勋挑眉。“你怎么不给带来?”
张二宝惊讶。“你,你不回家吃饭么?”
“谁说我要回去的!”何以勋一屁股坐到病床上,伸手抓过筷子,笑嘻嘻道:“你还别说,经过和郑默同志这半天的相处,我发现我们还是很有共同语言的。你送了饭就回去吧!今晚上郑默归我看顾了!”整不死你!
“啊?”张二宝傻眼,以询问的眼神看郑默。
郑默冷笑一声,哧道:“老子什么时候跟你有共同语言了?”
“怎么没有了?”何以勋媚眼一抛,含情脉脉道:“我给你送饭,陪你聊天,还扶你上厕所……哦,你的鸟……唔!”被郑默一把捂住嘴。
什么鸟?张二宝纳闷地看着他俩。因为一直没参观过郑默的伤处,所以张二宝并不知道郑默因为手术备皮惨遭剃毛的事。看着两个人眉来眼去的,张二宝愈发觉得气氛诡异。
这股奇怪的感觉一直持续到晚上,当何以勋当着护士的面提出加床时,张二宝清楚地看到了郑默额角跳动的青筋。
“哥,你怎么了?”看到郑默阴郁的脸,张二宝担心地问道。
“没、事。”绝对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声音。
“宝宝你放心吧,郑默绝对一点问题都没有!”何以勋拍胸脯保证,然后谄媚地问郑默。“是这样吧?”
郑默黑着脸,咬牙点头。
既然病房主人都没意见,那么何以勋的陪夜计划似乎是不可阻挡了。张二宝看着一脸阴郁的郑默和喜笑颜开的何以勋,暗暗摇了摇头,怎么看事情也不像表面的和平这么简单。不过,这屋里说了最不算的就是他,只好默默地任由护士将小床推了进来。
等护士一出去,何以勋立即将离大床三尺远的小床,紧紧地推到了大床边。“宝宝,快去洗澡吧!”他笑嘻嘻道。
张二宝愣了下,进浴室打了盆热水,伺候郑默擦身。何以勋在一边火眼金睛地瞪着,生怕两个人藉由擦澡的机会,来个床上十八摸。擦完了澡,郑默舒舒服服地躺在了床上,张二宝才端着盆进浴室去了。何以勋坐在小床上,眼巴巴望着,要不是郑默铁钳似的大手拽住他,他早就冲去浴室里拉着张二宝体验鸳鸯浴了。
张二宝一出来,就被郑默按在了身边。何以勋急得跳脚,却怎么也不敢去捋郑默的虎须。只得蔫搭搭地洗了澡,爬上小床,偷偷挤到张二宝身边。可怜张二宝被郑默搂着,又被何以勋从背后抱着,两具热烘烘的躯体烤的他快冒烟了。
“热……”伸手扯开被子。
郑默加重手劲,何以勋抱得死紧。两个人较劲儿似的,谁也不肯撒手。
可怜的张二宝不仅热得慌,呼吸也觉得困难。但是哪一只手他也不敢掰,生怕那两个人再做出什么奇怪的举动来。就这么忍着忍着,到最后终于忍不住滔天的困意,慢慢睡着了。
郑默和何以勋何时睡着的不得而知,只是睡到半夜,郑默被一只从天而降的大脚砸到了伤口,疼得他几乎要落下英雄泪。而捂着嘴偷笑的何以勋,在天快亮时被一股神秘的力量给推到了床下……
噗通!!!……何以勋揉着眼,捂着淤青的膝盖坐起了身。“他奶奶的,谁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