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姐,areyouOK?”一个外国佣人用蹩脚的英语和她讲话,中文的音调也很古怪,她大概是守着林深深,看林深深醒了过来,连忙递过来一杯水,然后啼哩吐噜说了几句外国话,林深深听不懂,但大意应该是让她喝水,她就接过来了。
佣人笑的很开心的看她。
林深深握着水杯,觉得头有点疼,想起来自己在马车上睡着,觉得有点好笑,转头问她:
“维尔斯呢?”
“维尔斯先生在忙,一会儿过来。”
“我能四处走走吗?”
佣人笑了,点头:“OK。”
她中文听得很利索,只是说得不好。
林深深也对这里有几分好奇,任由佣人带着自己四处走。
这别墅跟花儿的海洋似得,别墅四周有矮矮的围墙,外面是紫色的薰衣草,里面是各种各样奇奇怪怪的花儿,乍一看觉得有些凌乱,但是仔细一看,这样各种颜色组合在一起的感觉却又让人觉得顺眼的很。
保姆带着林深深下了二楼,随意在四周转转,而楼上,有人将他们的身影尽收眼底。
三楼。
一间卧室里,维尔斯倒在床上,身边是医生在做临时检查。
明明是女人卧室的模样,但却装下了一个医生和两个护士,以及床上躺着的维尔斯,一切都显得有些诡异,但房间里的人却又都是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
例行检查昨晚,医生带着两个护士离去。
门被关上,三楼卧室里只剩下两个人,一男一女。
“就是她么?”一个漂亮的外国女人俯瞰着林深深,眨眨眼:“并没有那里比我好啊。”
“米兰。”维尔斯从床上下来,有些无奈的走到座位旁边坐下,耸了耸肩:“你知道的,我时间不多了。”
他身上穿着一个短裤,坐下来的时候,很轻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肚子,想到了什么似得,轻轻地笑了一下。
“所以我才更嫉妒她。”叫米兰的女人靠在窗户上,看着他的模样,冷笑一声从窗边走回来,坐在椅子旁边,举起红酒,冲他微微扬了扬:“来吧,最后陪我喝一杯,然后你就该老老实实的回医院了。”
“所以我还得拜托你。”维尔斯举起手,将杯里的红酒抿了一口:“替我照顾好她。”
“我尽量。”米兰笑了一下:“不过,她好像不需要我照顾。”
“你什么意思?”维尔斯原先还比较随和的脸一下子凉下来,情绪变动太快,米兰的脸色也跟着无所谓起来。
“我还能是什么意思?”米兰放下高脚杯:“就在你们来了不久之后,有一位先生也过来了,我听说,他叫萧爵。”
维尔斯的脸微微动了两下,神情有些许松动,过了一会儿,他才将那种情绪压下去,缓了缓,自嘲似得笑了一声:“看来老天爷让我最后的时间,都不得安宁。”
“别在这儿装了好么?”米兰挑眉:“你这病一时半会儿死不了,拖着就是了,说不定还能看见她孩子出生呢。”
“噢,那真是太让人绝望了。”
维尔斯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他就在庄园里面吗?你难道是专门为了打击我,所以才把他放进来的?”
“打击你?”米兰嗤笑一声:“你难道有他贡给我的那几坛女儿红值钱?中国的美酒我早就想尝尝了,人家来之前可是做足了功课,比你这个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负心汉强多了。”
说着,米兰往窗台边儿上一走,下巴一抬:“瞧瞧,人家都主动出击了。”
正文 第一百三十八章 始乱终弃的姐夫
楼下,林深深见到了这辈子都不想再见的人。
她第一眼见到萧爵的时候,大概觉得自己是在做梦。
她下来四处走走,佣人在旁边跟着,偶尔跟她用蹩脚的中文介绍什么,她跟着慢慢走两步看着,就听到身后佣人尊敬的呼声:“萧先生,中午好。”
也许姓萧的人很多,但林深深还是脊背一僵,下意识的回过头来,一边回头一边安慰自己,姓萧的人多了去了,她都跑到大洋彼岸这边儿来了,萧爵长了顺风耳不成?
结果她一回头,就看到萧爵一身西装革履的站在那儿,勾魂摄魄的很,和她第一次见他的感觉一模一样。
看来没有她的日子,过的还算滋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