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清远讪讪一笑说:“我爸妈和你爸妈的态度完全不同,他们如果肯对我放手,我不至于现在才回来找……”你!他看着左佑没说出最后一个字,但是他的眼神却已经诉说完整了。
四目相对,只是一瞬,左佑先移开目光看向窗外,他想了想说:“他们既然还带你回师大家属院儿,说明他们更在乎你,你们需要磨合,沟通,能见面又住在一起,你已经占了先机。”
杨清远心理却想,他不如像左佑一样,被撵出家门,不用像神经病一样被看管照顾,那是另一只折磨。
将近中午,左佑回家找夏嵬吃午饭,早晨走的时候,夏嵬的怨气就快冲天了,他怕这人掀房顶。
结果一到家,空空如也,除了车钥匙拿走了,夏嵬从津市带来的行李包还放在卧室,厨房炖了一锅冰糖雪梨银耳。
左佑给自己盛了一碗,边喝边给夏嵬打电话,他就怕这人又去购物扫荡商场。昨天一天,夏嵬买的东西都赶上他这五六年买的量了。
一个男人如此有购物欲,他简直服气的想给跪了!
电话一直响,却没人接。
左佑改成发信息。
左右:哪儿呢?中午回来吗?
他拍了一张自己手里端着的雪梨银耳羹,然后把照片发给夏嵬
左右:【比心】太好喝了,你咋这么贤惠呢!!!
发完信息,见夏嵬没回,左佑心大的开始收拾屋子,购物袋子堆的到处都是,他家现在最缺的就是储物间,收纳柜,东西都堆在地上,乱糟糟的……别说,还挺有生活气息。
收拾完,喝了两碗银耳羹,又打了一个电话仍然没人接,左佑开始乱琢磨,可是他和夏嵬又没有共同的朋友,他连个打听的人都没有。
两个抱枕被扔在客厅地毯上,左佑抱着两个抱枕在沙发上撒癔症。
夏嵬看了眼终于消停的手机,哼了一声,哼完又忍不住打开看信息,就两条信息,只有两条信息。
怎么会只发两条信息?
这不合理!
叶莺拿余光斜楞夏嵬,夏嵬转头直视她,给漂亮姑娘吓的立刻坐的笔直,哆嗦着音问:“夏,夏总?”
夏嵬板着个臭脸说:“我什么时候改名了?”
夜莺姑娘已经被一张冷酷的脸摄了魂儿,大脑当机的问:“不知道呀,用不用我把公司系统上您以前的名字改了?”
夏嵬抬手撑额头,无语的想骂人,最后也只是烦躁挥手:“出去!刚才说的赶紧挂公告,机票订最早的。”
叶莺起身,点头鞠躬往外走,刚走半程又被喊住。
夏嵬尔康手一伸:“等等!如果有人打电话问我,就说我不在。”
叶莺点头说“好!”又说:“刚才您进来,好多人都看见了,用通知一声吗?”
夏嵬心想也是,他办公室在办公区最里面,电梯出来走了大半个公司,只叮嘱前台有个屁用。他挥手让叶莺出去,心想自己太自作多情,左佑估计不会打前台电话找他。
电话再次响起,夏嵬几乎是在手机响起的第一秒就抓过手机,看见电话号码有些失望,叹了口气在挂断前接了:“喂!”
“夏嵬!小天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让你抵命!”电话是孙阳天的,可是话筒里传来的声音却是一个女人的,声嘶力竭,仿若魔鬼嚎叫。
他把手机拿的离耳边远了点,拧着眉问:“孙阳天怎么了?”可是电话那头没人应,只听到“砰砰砰”砸东西的声音,以及几个女人的哭喊声“小天开开门!”“小天我叫他来!”“小天你忍忍很快就过去了!”
夏嵬“噌”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身,大步朝外走去,经过衣架,抓起黑呢大衣挂在臂弯,他始终没挂电话,听着对面鬼哭狼嚎似的吵闹声。
电梯下行,他的直觉从未准过,他希望这次一样不准,他虽然跟孙阳天做不成恋人,却不希望他此生困苦不堪。
只是,他对孙阳天的母亲根本不抱希望,那个女人比他的控制欲要强悍的多。也许这是许多女人的通病,操控不了自己的丈夫或者另一半儿,就试图操控自己的孩子,好像这样的行为才不会让众人给她贴上‘婚姻失败’的标签。
夏嵬的车子再次超速,红灯不能闯,他万分着急,电话里乱糟糟一片,他听见男人的声音却不是孙阳天的,像是什么服务公司在撬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