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场辩论已经过去了一段日子,大学语文课上的第二场辩论更是让所有人都震惊。苏小姐说出辩题时,整个教室都沸腾了,而这场辩论对我来说,几乎是整个大学语文课、甚至是大学课程中的高潮。
前一节课接近尾声时,苏小姐轻描淡写的部署着下一节课的安排,“这样吧,咱们下一节课再组织一次辩论,还是原来的规矩,正反方分开坐,中立派坐在后排交观后感。”
她收拾着书,同学们也收拾着各自的书本,随时准备下课走人。苏小姐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啊,对了,辩题还没说呢,‘同性婚姻在国内是否应该合法化’。”
言论一出,众议哗然。反倒把苏小姐吓了一跳,他以为自己的辩题哪里有不妥,连忙张皇地左问右问,问前排的几个同学,到底怎么啦?
前排几个同学支支吾吾,摇着头说“没事儿”。苏小姐更疑惑了,没问题都嚷嚷什么呢?她眉毛一挑,大声地问大家:“到底有什么问题?”
三班有个爱弹吉他的东北人,性格豪爽,大声回一句:“辩题是不是太open?”
苏小姐脸上的疑惑立刻化作笑靥,还不忘嘲笑我们:“现在都什么年代了,你们还年轻人呢,比我都封建,经常听说人家谁谁家的小伙子出柜了,很普通啦……OK”
没等我们新一轮的惊叹到来,她一声“下课”,就夹着书踱着小步走了。
下了课,大家纷纷拿辩题调侃。
“飞哥,应该合法!这样尿哥你俩就能领证了!”老妖说。
“你给我滚蛋,领你妹啊,你洗白白回去等我!”飞哥大嗓门子嚷嚷。
“别了,还是你刷好了牙吧,我下面给你吃。”老妖回了一句。
“算了吧……金针菇,小豆芽,都不爱吃……”尿哥补了一句,引得大家哈哈笑。
其实,在苏小姐宣布辩题的那一刻,我心里经历了一场海啸,但静静的没让任何人知道。
有些时候不得不克制,动天地,不动声色。你会很得意并享受这种感觉,因为它无比曼妙。
那种感觉是就像你在等一个契机,等待它公之于众,大白天下。在别人都放松警惕的时候,你忽然给他们来了致命一击。
这就好比是刚刚宣布过几天将会有一场比武大赛。而你清楚的知道,你已经为这场大赛足足准备了很多个年头,你为这样一场比赛,修炼了无数次,走尽了弯路,你早就在内心里期盼着,要开始一次较量。
结果也自然是可以预见的,在这场较量里,别人的武功和你根本无法相提并论。你会完胜,毫无悬念地赢得这场较量,不仅为了在一帮庸众里刷存在感,更是为了证明自己、为尊严而战!
回到宿舍,也在讨论这个辩论话题。
“我觉得正方没人敢上……”上哥说。
“必须没人啊,根本都不用辩!”尿哥跟了一句。
“思想闭塞,苏小姐不是说了嘛……这都是更先进的,美国就很多州可以同志结婚……不懂还瞎嚷嚷。”浩浩穿着一条内裤站自己床前,一边用湿毛巾擦着身上,一边义正言辞的反驳上哥。
“就是啊,闭塞!”飞哥也跟着应和,别看飞哥整天玩游戏,对这些国外的思潮,倒还是蛮接受的。
小曾在旁边也说,国外的法制还是要健全一点的。
“我弟弟在国外读书,有时候就会说一些国外的事情,很开放,有些东西的确是国内现在的观念所不能接受的,但是,他们对于人权的重视,的确是要更先进一些的。”
“小曾你不是独生子吗?”
“我不是啊,我还有个弟弟”
“哦?从来没听你说过啊?”
“你们没问过,我也就没说过咯……”
“多大了啊?”
“和我同岁,孪生兄弟”
“天啊,你还有孪生兄弟啊!”我们都有着不小的惊奇。
开始七嘴八舌的问他;他估计早就料到会有这样的效果。不紧不慢的回答我们。
“你弟弟干啥呢?还读书吗?”
“恩,读大学呢,在国外……”
“天哪!在哪个国家啊?”
“英国呢,爱丁堡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