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你岳母放在我这里,还敢骂我庸医,真是胆大!”安御君跟在二人身后,拿食指尖在厉瑾之后背上戳,“死鬼,你找了相好,也要记得来看我。”
乔以婳打了个冷战,飞快地扭头看安御君。他是开玩笑吧?一声死鬼,真是麻到她掉一地的鸡皮疙瘩。
“我们两个以前常睡。”安御君又朝她挤眼睛。
“嗯,你那点功夫还是我教你的。”厉瑾之扫他一眼,拖着乔以婳快步走了。
“你们是好朋友呀。我以为你没有朋友的。他家一定很显赫!不过,东安好像没有姓安的显赫人家。”乔以婳不解地说道:“难道他随母姓?”
“医院我买下了,以后我的人难免头疼脑热,去别处不方便。安御君是我在意大利参加童子军时的老队友,他确实是庸医没错,你说你头疼有病,他肯定给你治脚。所以你记着,哪里不舒服千万不能问他。”
厉瑾之语气平静如常,买医院,安排自己的人当院长这种大事,在他嘴里就像买菜一样简单。
也对,只有自己的产业,服从自己管理,可能才能让他放心。
“庸医也能当院长,别人能服吗?”她随口问道。
“院长不用治病,摆着好看就行。”厉瑾之笃定地说道。
男花瓶?
乔以婳又想到了他说的十多年没摸女人的脸,难道他一直摸男人的脸啊?
太可怕了!
——
恩施巷子正中间有个法琅小院。取这名字,是因为门口全用了法琅装饰。其实就是用景泰蓝镶了一道门,增添复古的味道。
这种审美,乔以婳接受不了,不中不西,不土不洋。但是院子里飘荡的香味确实能让人沉醉!
“好香啊。”她欣喜地说道。
“两位定座了吧?”富态的老板娘亲自迎过来,笑吟吟地问二人。
“一个小时前订的,姓厉。”厉瑾之报了个号码,老板娘引着二人穿过了长廊到了一个小雅间里。
小院子里面倒是清静别致,虽然每个房都有客人,但并不吵。院中散养着几只长毛兔,正吧唧吧唧地咬白菜叶,长耳朵不时竖竖,听各方动静。
“你的小伙伴。”厉瑾之在窗前站定,朝兔子呶了呶嘴。
乔以婳居然不生气!在他身边站了会儿,指着院子一角说:“你,你的小伙伴。”
厉瑾之往那个角落看,那里有一个米多高的玻璃大水箱,里面游弋着不少大鱼……小鲨鱼!
鲨鱼一样能吃掉兔子,不行,还是亏了!
“先生,太太,上菜了。”老板娘端着大托板进来了,小炉子,小钵子。
“好香。”乔以婳的注意力被菜吸引过来,飞快地转身,扶着桌角,兴奋地看着老板娘把菜一盘盘地放到桌上。
“二位请用,有什么吩咐就按这个铃。”老板娘示范了一下,替他们关上门,走了。
乔以婳抓起筷子就吃,塞了满嘴的肉,小声说:“炖得真烂,好吃!我从来没有觉得食欲这么好过!”
“因为和我在一起。”厉瑾之又往她碗里舀了一勺。
乔以婳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原因,反正今天心情确实也挺不错……当然,若不拉着她去跑马拉松,她心情会更好。
她发现了,厉瑾之这人言出必行,若不及时打消他的念头,她真的会被他拖去跑!到时候新闻上说不定有这样的报道:乔以婳和情夫一起跑全马,体力不支双腿发软因为何?后面网友的跟帖她都想像出来了,肯定是说:奸夫让她腿软或者她纵欲过度……
她绝不能让那样的情况出现!
“你也吃啊。”她抬眸看他,只见他盯着自己看,犹豫了一下,也给他舀肉。
“一人两碗。”厉瑾之把两碗肉往她面前推,自己拖两碗过来,挽起袖子开吃。
乔以婳定晴一瞧,六道菜,果然四钵东坡肉,两钵青菜。
这是准备一顿就把她喂成猪以婳?
“吃,我喜欢看你大口吃东西。”厉瑾之看了她一眼,筷子伸过来,在她的手指上轻敲,“看我能饱吗?”
“男色也可餐啊。”乔以婳笑笑,托着腮和他开了句玩笑。
厉瑾之缩回筷子,慢吞吞地说:“那你继续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