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擎的眉头紧锁,然后又舒展开来,“你放心,我会把这一切都处理好的。”
“嗯。”钟离木川轻轻应了一声,闭眼睡在了樊擎的怀里。
“对了,你身上的血迹是怎么回事?”
钟离木川迷迷糊糊地答道,“对不起,我杀人了。我反抗他们的时候,无意间把那个太监伤了,等把他抬到太医院的时候,他已经没气了。”
樊擎听出来钟离木川已经困的不行了,于是柔声说道,“没事儿,一报还一报罢了。你睡吧。”
“嗯。”
两人在床上躺了一会儿,樊擎醒后叫人准备了洗浴的用具。钟离木川的衣服血迹斑斑,脸颊上也沾了许多。穿着脏衣服他睡得也不是很舒服,所以,樊擎一叫他,他就醒了。二人一起洗了热水澡才清清爽爽地又回床上睡了。
可是,被热水清洗了一遍,他们又不太能睡着了。
“擎儿,你说,我们为什么要来王宫?”
“是因为我们要给小月他们讨个公道,而且,这王座本来就该是我要拿回来的。”
“那,我们讨到公道了吗?”
“没有。”
“那,你为什么非要拿回这个王座呢?”
“因为,应该。”
樊擎最初从山洞离开的时候,也不过是被动追逐了这份血统给他的应该。他的血统告诉他,他应该背负这份仇恨,更应该洗刷掉这亡国的屈辱。
“也许,我们都只是为了一些应该做的事情,而一步步踏进了漩涡之中。却从未想过,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我只想要你,想要我们好好的在一起。”
钟离木川轻轻一笑,“是时候拔脚出泥潭了。”
自钟离木川差点被害以后,杨毅沉和李今就被樊擎安排过来守着钟离木川。在他们离开之前,他不能让钟离木川再出任何的差错。
钟离木川见有人过来陪着,倒是不觉得无聊了,还同他们聊起天来。
“这宫里怎么还有不知好歹的人想要害木川师父你啊,他们不知道大王是多么在意你嘛,简直是活腻了。”李今站在一旁说道。
钟离木川笑了笑,“这宫里,人心难测,谁知道他们在想什么。”
“幸好木川师父没事,否则便是我们师兄弟的失职了。”杨毅沉说道。
“这哪能怪你们,他们在暗处,我们是防不胜防。”
“若是木川师父你真的伤了,恐怕我和师兄都要被剥一层皮。”李今一脸严肃地说道。
“有那么夸张吗?”
“李今他说的一点也不夸张,撺掇此事的于国忠于大人已经被打入天牢了。”
钟离木川眼帘一低,沉思了会儿,“那其它的大臣如何看待此事?”
“他们好像都在给于大人求情呢。”李今说道。
“这样的人也值得他们求情?”
“木川师父,你有所不知。这个于大人在朝堂上也是个有话语权的人,其它大臣都趁此机会巴结他。”杨毅沉看着钟离木川说道。
钟离木川端起茶杯饮了一口,眉头紧皱像在思考什么,“对了,有件事我要问你们。我记得你们好像不是生在西岭,以前是在寺庙里学过本事的?”
“我和师兄小时候是在钟山寺学的本事。”
“钟山寺在何处?”
“钟山寺在都留城的西北方向,离这儿远的很。木川师父怎么想起问这个了?”杨毅沉说着隐隐感觉到了什么。
“过一阵子还需麻烦二位捎带我和樊擎过去。”
“什么,木川师父要和大王一起去钟山寺?”李今吃了一惊。
“那木川师父和大王还回来吗?”杨毅沉问道。
“不回了。”
“大王要走?那这王位怎么办?”李今一惊一乍的。
“樊擎说他自会处理。只是,不知你们愿不愿意离开都留?”
“那可愿意了,我早就想离开这个破地方了。而且我和师兄都好久没回去了,我还真想师父了。”
杨毅沉思量了会儿,说道,“回去也好。”
李今想到要回钟山寺开心得不得了,在钟离木川身旁聒噪地说个不停,“木川师父,钟山寺可好了,风景美,师父也都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