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这都能掉!”方未艾取笑她。
卫怀信走过来,无言地替她收拾。
方未艾也颠颠地拿了扫帚过来。
杜若予看他无知无觉扫地的模样,讷讷地问:“能和你相亲的,年龄应该和咱们相近,相貌也挺漂亮的吧?”
方未艾笑道:“可不是,她个子挺高的,不比你矮,鹅蛋脸,眼睛不大,但双眼皮看着很有精神,人也干练,能说会道的。”
杜若予问:“她该不会黑色齐腰长发吧?梳着马尾?”
“是啊!她说天气一热她就扎马尾,为此还挺怕发际线后移,哈哈哈,真逗!”方未艾笑了会儿,终于回过味,拄着扫帚问她,“哎,你怎么知道她长头发?”
杜若予苦笑,“我不仅知道她长头发,我还知道她那看起来很精神的双眼皮,八成是贴的。”
“啊?”方未艾吃惊,“你们认识啊?”
杜若予抓了把头发,笑容不知是喜是愁,“这位,可是我的老熟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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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怀信最近有点愁,愁的是邻居董蕾蕾不知从哪查到了他的行踪,一天两趟地在小区里与他偶遇。
出门一趟,回家一趟,跟上班打卡似的。
卫怀信和杜若予说了,杜若予不予同情,反而给他背诗,背来背去全是桃花朵朵开的盛景,也不知道什么心态。
卫怀信差方未艾去打探消息,方未艾略有不满,“你们俩,这叫什么事?”
“正经事。”
方未艾嘁了一声,狡猾地笑,“要不要哥哥我给你支招?”
卫怀信对他的智商向来信不过,只不置可否地看着他。
方未艾浑然没察觉到对方对自己的轻视,笑嘻嘻道:“吃醋是检验真爱的一大标准!也是审视自己内心的一面镜子!是你的,也是她的。”
卫怀信翻翻白眼,“你太小看若予了,她根本不吃这一套。要是能轻易看见她的内心,我还要你去打听什么消息?”
如此一想,方未艾挠挠下巴,“也是哦,普通女人的心是大海,我们家杜杜的心,估计就是马里亚纳海沟了。”
带着对马里亚纳海沟的深层敬畏,方未艾溜去杜若予家时,那“海沟”正在帮卫怀瑾网购打折的漂亮小裙子。
“杜杜,你的审美日新月异,都快赶上我们直男水准了!这花花绿绿又是蝴蝶结又是蕾丝边的,还有个托,这是要去漫展还是去拍片?你真穿得出去?”
卫怀瑾本来还兴致勃勃的,被他损伤尊严,气得不行,“杜杜,赶走他!”
杜若予安抚她两句,才和方未艾解释裙子是买给卫怀瑾的。
方未艾闻言更是诧异,“这裙子买回来就要烧给死人啊?多少钱一条?嚯!这么贵!”
“是挺贵。”杜若予也心疼钱包。
卫怀瑾连连摆手,“不贵不贵!打了折才一千块呢!这还都是国货!”
杜若予暗暗叹气,就当自己富养女了,更何况卫怀瑾天生丽质,穿着漂亮小裙子成天在她眼前晃,也是赏心悦目,多少宅男求而不得的美事呢。
做好心理建设,她才想起问方未艾有何贵干。
卫怀瑾站在她身旁,双手叉腰,也气势汹汹问了句,“就是!吃饱了撑的来干什么?”
方未艾道明来意,“你知不知道卫怀信最近被个美女骚扰?”
“知道啊。”杜若予瞥他一眼,不怀好意地笑,“我还知道那人就是你前不久一见钟情的对象。”
谁料方未艾满面迷惘地反问:“一见钟情?哪个啊?”
杜若予气竭,“你有多少个一见钟情?”
方未艾掰开手指数不清,还想掰起脚趾凑数,被杜若予一记眼刀威慑住,笑道:“杜杜,人美女对卫怀信可是殷勤备至,无所不用其极啊,最重要的是,她美啊!你能明白一个男人被美女投怀送抱的感受吗?”
杜若予挑眉不说话。
卫怀瑾却凑到方未艾身旁,与他并肩坐着,“如果有个帅哥对我投怀送抱,我一定把持不住。”
方未艾添油加醋道:“所谓男人,就是人之初性本恶,他们与女人存在先天结构差异,不仅容易犯错,还容易犯大错。”他翘起腿,嘿嘿耸肩,诡笑,“杜杜,你对卫怀信就这么放心,不怕他定力不足,哪天真被某个小妖精缠到盘丝洞里,食髓知味,从此忘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