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了半天,她也只是一声轻轻的:“哦!”
容泽抬手,一巴掌甩在了顾沫的脸上。
他就像是一只愤怒到了极致的野兽,面目狰狞的朝着顾沫咆哮:“她是因为你才流产的,要不是你执意要和汪磊离开,要不是她察觉不对在半路跳车,孩子根本不可能流产。你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跳车而不去救?顾沫,你怎么能这么狠心?”
这一巴掌,那么大的力,顾沫的头都因为这一巴掌而撞在了车侧玻璃上。
她的头抵在玻璃上,眼睛轻轻的眨了一下,又一下,她看着玻璃上的雾气,看着因为自己的气息而出现一片水渍的玻璃,看着玻璃里映照出的狼狈无比的自己。
容泽好似还不解恨,他伸手抓住顾沫的头发,令她被迫扭头与他对视。
“你为了偷情,害的自己的好朋友流产,你心底就没有一丝丝的内疚吗?顾沫,你到底有没有心?”
头发被容泽揪得那么疼那么疼,可顾沫眼睛却干巴巴的,连眼泪都流不出来:“偷情?”
她将这两个字呢喃在口中,就像是吞了两柄刀子入喉,疼的她撕心裂肺一般:“我没有和汪磊偷情,他说要带我去找晓峰,我在半路发觉不对,去抢他的方向盘,他车速很快,踩了急刹车后我朝车前面撞去,后来我就晕了,什么都不知道,再醒来就是在那张床上。汪磊给我吃了药,他想我屈服他,可是你赶到了,你揍了他。”
车里太冷太冷,她的脸上苍白的没有一点血色,她微微歪头,露出自己那依旧青肿的额头问他:“我说这样的话,你会信吗?”
容泽怎么可能会信,亲眼所见不说,苏宛又是人证,事实俱在,他没想到她竟然还会一味抵赖。
他看着眼前的女人,心钝疼的无以复加,他无比失望的望着她:“顾沫,你这种女人,真是让我觉得恶心。”
他将她猛的一推,顾沫再次被推倒在了侧门上,她身上紧裹的毯子在这个时候滑落,血迹斑斑的大腿以及毛毯落入了容泽的视线中。
许是鲜红的血刺激了他,他将要出口的那些话卡在咽喉处再也没能说出来。
他双手紧紧捏着方向盘,强迫自己不要再理会这个心肠歹毒没有人性的女人。
但在车子冲出去的那一瞬,他还是忍不住的又咆哮:“把安全带系上。”
第11章 要不要把我老公借出去?
顾沫将毯子严严实实的裹好在自己的身上,这才低头系好安全带。
车子里的暖气让顾沫的身体暖烘烘的,她明明紧绷着神经,可在这种暖意熏染下,竟渐渐的昏睡了过去。
再醒来,是在床上,发觉房间里没有容泽的影子,顾沫竟然松了口气。
她大腿似乎被包扎了,纱布缠了好多圈,而且她在输液,床的一旁坐着佣人一直盯着她的液体。
察觉到顾沫清醒,佣人慌忙问:“太太饿了吧,想吃点什么?喝点什么?”
顾沫还真的有些饿了,胃里空空,被佣人一提醒,她甚至饿的有些抽搐。
在床上吃了点东西,问了现在是什么时辰,顾沫才重新躺回床上。
容泽没有给她配备手机,电脑锁在书房她没法接触,一旦她被圈在这个别墅里,就和被关在监狱没什么区别。
她心焦父母以及晓峰的事情,一刻都不想在被关着。
输完液后她试图离开别墅,佣人们和门卫一起都在劝她,那阵仗几乎要对她跪下了。
顾沫就是强闯也闯不出去,她只能安静的再回到床上。
这样过了一天又一天,她觉得自己就像是一只在热锅上团团乱转的蚂蚁,每天都在绞尽脑汁的想要离开别墅,然而一切都是妄想。
容泽好久都没有再出现。
顾沫猜他最近忙着安慰苏宛。
毕竟家里的老婆和别人偷情,还导致了情人的孩子流产,怎么想情人都好委屈……
她觉得自己实在无趣,没事想这些多余的。
足足有半个月的时间,容泽终于出现了。
他虽然知道顾沫这几天一直在出幺蛾子,但对顾沫的所作所为视而不见。
见到顾沫,他开门见山的说:“苏宛这几天情绪很不稳定,你去见见她,你是她最好的朋友,你安慰一下她。”
“怎么安慰她?”顾沫心渐渐冷却:“用我自己失去孩子的事儿安慰她吗?还是把我老公借出去安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