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把癞□□扔上来。
于是空气里飘荡着癞□□凄厉的“呱”声。
李文森:“……”
感觉现在已经不是神学院和宗教艺术协会的战斗了。
现在是神学院两派人在内战。
人类总是这么让人捉摸不透。他们打着打着,战争的主题就从“耶稣该不该穿内裤”,变成了神学院内部埃及拜日教和欧洲基督教延续千年的宗教争端。
李文森神情冷漠地注视着楼下。
一只神情和她同样冷漠的癞□□一动不动地趴在她的脚趾边。
“这栋楼里智商还算正常的生物,大概只剩下我和你了。”
李文森垂头望着它,叹了一口气:
“你说,为什么神学院的人内战,要把战场选在科学院的大楼?”
癞□□:“呱。”
“我该怎么离开这里?”
“呱。”
“呱是没有用的。”
“呱。”
“……”
李文森牵着手里的鱼线,蹲了下来。
鱼线的一端原本藏在她自己的办公桌底下,系着一个小小的纸卷。
而另外一端,则从办公室门底下的缝隙里,顺着一级一级的台阶,延伸向了一个,不可知的地方。
作者有话要说: 1.备注,Pour Dieu!”“Pour Baal!”来自一部电影叫《新约全书》
2.我真是一个机智的死胖子。
第67章
神和神之间的决斗,受伤的却是青蛙。
就像持续了两百年的十字军东征,本来是罗马天主教针对穆。斯林的侵略发起的宗教圣战。结果打着打着,就打到了自己的弟兄希腊东正教那里,还顺带黑了一把接生婆——十字军东征烧死了成千上万的接生婆。
古往今来,这躺枪的对象总有点不对。
……
李文森拍掉她小脚趾上又一只鼻涕虫,终于忍不住爬到冰凉的楼梯扶手上,整个人半吊在二十多米高的走廊边。
她在等待救援。
时间已经过去三个小时,可答应帮她叫保安组来的洛夫,就像从人间蒸发了一样不见踪影。而楼下对阵的两方,正陷在某种匪夷所思的狂热里,根本听不见她的声音。
……
一只基因变异的蝙蝠一言不发地飞到她身边,熟练地勾住屋顶上露出的一小截红色管子,在离她五十公分远的地方,收拢翅膀,倒挂下来。
这是……排水管?
李文森一手牵着鱼线,一手抱着栏杆,在大楼外极危险的一小块地方,踮起脚,费力地伸手摸了摸那截管道。
还真是排水管。
的房子是老成什么样啊。
她之前居然从来没有注意到,这栋研究大楼的排水系统,还像八十年代那样做在墙体之外,用的还都是最老式的,漆着红油漆的铁管。
如果是铁做的话……
李文森盯着蝙蝠细长的腿勾着的地方,忽然抬起手敲了敲:
“喂,让让。”
蝙蝠:“……”
它冷漠地抬起细长的腿,朝旁边移动了一格。
李文森把那段莫名其妙的鱼线绕在手腕上,又解下裙子上的腰带,像上吊一样,把它挂在蝙蝠原先勾着的那截排水管上。
对面正对着一个门没有关的消防栓。
李文森一手牵着裙带的一端,摇摇晃晃地站在七楼的楼梯扶手上,来回晃动了两下,然后用力往后一蹬——
稀里哗啦。
管道上方已经有些脱落的天花板,此刻终于支持不住这样的折腾,一小块吊顶直接从天花板上飞了出去,在走廊上摔成了碎片。
李文森稳稳得落在走廊对面唯一一个能下脚的地方。
动作之流畅,虽然比不上杂技演员。
但至少,一点都不像一个天天在家打超级玛丽的心理学教授。
……
她在地上密密麻麻的鼻涕虫爬到她脚背上之前,飞快地从消防栓中拿出水带,朝环形楼梯中间的巨大吊灯抛去。
消防栓里的水带,一般二十米长。
除去她折起来的部分,大概十八米多……刚刚好。
水带从环形楼梯中空的地方垂落下来,李文森把其中一头绑在自己的腰上,又把她换下来的脏衣服袋子咬在嘴里,看都没看楼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