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森:“……”
这何止是“有点”不恰当,这简直是非常不恰当。
她可能想象过地球毁灭的样子……但让她和乔伊面对面跳舞?
不,原谅她无法想象。
李文森晃晃脑子,把这个匪夷所思的画面从脑海里清除出去:
“这首歌有什么特别的么?”
“从歌词上来看没什么特别的,无非是一个被爱人抛弃的可怜虫,坐在椅子上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贫乏的大脑里除了爱情、性和酒精外,没有一点对这个世界有用的东西。”
锁看上去十分复杂,乔伊对着她的手电筒光芒,离她很近,纤长的睫毛几乎在她鼻尖下晃动。他就这么一边捻着她细长的珍珠金色耳钉,小心拨动锁里的齿轮,一边漫不经心地说:
“除了一点,这首歌叫《solitude》,发行于1994年。”
作者有话要说: 困到不行,先遁了。
大家放心,除了下章,再后面没有什么大段的推理了,这东西虽然写起来超级爽,但连我自己都是跳过了看的……
第180章
1994?
李文森天赋一般却架不住被她老教授逼出来的不菲理解力, 向来一点即通, 乔伊看她脸上的表情就知道她已经自己理解了自己要说的东西:
“1994年4月30日, 刘正文辞去中法核子交流组组长职位,交流组解散,1994年5月23日, 刘正文带领地质组十人赴昆仑进行为期十年的地质考察, 安德森代行所长职务……1994年4月17日, 你出生。”
李文森走到他身边:
“居然记得这么清楚?”
“这句话真有意思,好像在暗示我会忘记什么一样,文森特,世界只有我不想记住的东西,没有我记不住的东西。”
他指尖轻轻一挑,手中锁孔就“咔哒”一声松懈开来, 语气居然有一点失望:
“我以为提供的锁会稍微有挑战性一点。”
“……”
他身高比她多了近二十五公分, 这么一直起身, 她就只能踮着脚尖才能看清他手中的笔记本。
可奇怪地是,笔记本上几乎一片空白, 乔伊从头飞快地翻到尾,也没有看见一个字。说几乎,是因为本子扉页上又被人用黑色钢笔细细勾勒了一幅简单的植物手绘。
“这是……栀子花?”
“是木兰花。”
乔伊叹了一口气:
“虽然这幅花画的不怎么样, 但你明显能看到它倒卵形的花瓣, 你看过哪朵栀子花苞长得这么像鸡蛋?”
木兰?
可木兰又是什么鬼?
“这会不会是一个女人的代号,或名字的谐音?”
李文森莫名想到花木兰:
“就像你刚才说的,黑胶唱片、九十年代爵士乐、红酒、高脚杯和玫瑰花, 显然是一场未完成的约会……再看我们一路走进来的甬道,我和你去过埃及帝王谷的坟茔,两者非常相像,而我们刚才看到的两座雕塑,除了用来埋藏进入的线索,也可能是类似于埃及阿努比斯神那样的东西。”
埃及阿努比斯神,狼头人身,手握权杖。古埃及最早的干尸不是人工制作,而是天然形成,穷人们无钱埋葬尸体,随意抛之于灼热的撒哈拉,滚烫沙子蒸发了尸体上的水分就成了木乃伊。这个过程中尸体最容易被胡狼吃掉,埃及人就做出胡狼像放在尸体上,企图吓走别的胡狼,久而久之,胡狼阿努比斯就成了木乃伊的守护神。
李文森抬起头:
“综合这些,我不禁脑补了一个悲惨的爱情故事——这个房间的主人爱上了一个女人,但这女人死了,或者离开了。之后,不知什么缘故,她存在的痕迹被人人为抹去,为了缅怀她,或者提醒后人她的存在,就布置了这个办公室。”
“真是让人难以置信。”
他瞥了她一眼:
“你的大脑搅拌一下居然还能用。“
……这种对话连文森听了都想打架。
李文森心里翻了个白眼,表面却是笑眯眯的:
“中国有句老话,是和红色的人待在一起,你也会慢慢变成红色。我怎么说也是你的女朋友,和你呆久了,多少会被你影响啊……所以你说,这个木兰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