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在林潇面前如实交代,温柔加体恤:“我怕影响到你。”
林潇倒坦然:“不必去管它。”
目光移至病床上的人,释然道: “是,不重要。”
她拿来温水,先替林母擦洗身体,再进行按摩,林潇或帮忙或在旁看着,不方便的时候转过身去。这当儿一直言语着,亲切平常的话语:“阿姨,已经进入八月,我今天还瞧见枝头上的桂花,香着呢,师兄说想念您做得桂花糕,家的味道,哪天您可不要笑话我们贪吃······”
林潇听她言语着,眉心微皱,心里倒安了不少。
······
将近一个月后。
医院里。病床上的人手指微微移动了下,子馨的目光明明触及到了,又不敢置信,目不眨睛盯着,心搁到了嗓子眼。
手指继续动了几下,激动地抓住那只手:“阿姨!”狂喜不已。觉得抓紧了,立马松开,只轻轻触摸。
稍后,床上的人缓缓睁眼,看着她,目光无力,但——的确醒来!
再次确定:“阿姨,可以说话吗?”
“子——馨。”极其微弱的声音,但她听得清。
喃喃自语:“找医生!”惊喜之中忘记床边按铃,直奔主治医生办公室······
不忘拨打林潇电话,没头没脑:“醒了!醒了!”
“阿姨她醒了!!”说完喜极而泣······
☆、妇唱夫随
医院,众人皆在。
姥姥握住子馨的手,声音温和:“孩子,是姥姥想偏了。”
小姨紧接:“子馨她不会放心上的。”
“子馨从来不拘小节。”林潇道,看向她,眼底的笑意。
子馨想,实在抬举,不过今时今日,确实微不足道,绽开笑容说:“没事的,姥姥。”
病床上的林梅一脸笑意,抬眼间瞥向窗外,晚霞绚烂了天边,好一个深秋艳阳天。转头看向儿子,体贴地说道:“小姨和姥姥都在,潇潇,和子馨去外面吃饭。”
小姨向林潇眨眼:“对,潇潇,想干嘛就干嘛,好好放松。”
林潇笑,可爱风趣如小姨。
医院僻静的小道,子馨如孩童般站上那一排矮短的泥石柱子,张开双臂,迎风一步步跨越过去,或许摇晃着跳下来,再重新站上去,乐此不疲。
林潇眯起眼睛,夕阳下的她无限恬静,无限俏皮 ,动容不已,走过去抱她下来:“小心了。”
避过他眼里的情意,投入怀抱,坚实温暖。
“太高兴了。”
低沉的声音落入耳:“是!”
彼此都是呀,那种破茧而出的光明与轻盈。
不敢在外逗留太久,倒不是怕,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而后叫上舒雨他们。
餐厅包厢,气氛轻松诙谐。
子馨刚举起高脚玻璃杯抿了口红酒,舒雨惊呼:“子馨!你不是滴酒不沾,一沾就醉吗?”
“心情太好。”子馨也不掩饰,顾自品尝着。
舒雨贼笑:“就不怕酒后乱来。”
子馨白了一眼。
然后舒雨小姐怯怯地说:“昨晚就是因为喝多了点,只是多了那么一点点,结果······”好友面前也不忌讳。
子馨: “结果怎么了?快说。”
舒雨把问题抛向身边的陈远:“问他。”
“结果就是······”陈远扬眉,“子馨你该懂得。”一脸的无所谓。
子馨看向林潇,他淡然的语气:“就是这么回事。”
她诧然,拉过舒雨一旁小声嘀咕:“你们两个怎么回事?”
“很好啊,搞定了。”舒雨居然笑言,“说不定昨晚没有酒精,结果也是一样的。”
子馨无语,做回座位定定地看着陈远,用一种尖锐的怀疑的眼光。
陈远呐然:“别,我这会儿毛骨悚然。”
说:“陈远,既然做了,就得负责。”大家熟透了,也就直呼其名了。
“哦?”陈远嬉皮笑脸,“潇哥,如何负责呢?干脆同居得了,你也省下租金。”他这人正经的时候玩笑的时候,也是个拎得清的风趣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