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全班的注目礼下忐忑的回到了座位上,将课本擦拭干净,再忐忑的上着早自习。教室里安静的只能听见“唦唦”的写字声、轻微的呼吸声以及外面嘀嘀嗒嗒的雨声。我今天本就犯了错,再也不敢掀起什么大风大浪了,躲在厚厚的书堆中,连镜子都不敢拿出来看看我的发型乱了没有。今天难道有什么大事会发生?曾哥就是我们高三大(6)班的班主任兼物理老师,其实他的年龄与我们父亲的年龄差不多,但他是所有理科班主任中最温柔最善良的。他姓曾,所以我们都亲切的称呼他为曾哥。
“我们亚洲,山是高昂的头……”等待已久的下课铃声终于响起。曾哥严肃的站直了身体,上半身微微前倾:“同学们再见!”
“老师再见!”
曾哥前脚刚踏出教室,全班就像是死灰复燃一般,噼里啪啦的探讨“人生哲学”。他居然没有叫我进办公室,就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吗?李穆爽朗的声音打破了我的沉思:“我们蕙心纨质的李大才女今天怎么搞得这么狼狈,是资金不足跑去抢劫银行了吗?一看就是没有成功的,不然…”
“啪。”将今天早上掉入泥水中的课本准确无误的投掷到李穆的胸前,他顺势一接,拿在手上甩了甩,一脸的嫌弃:“这是什么鬼?”
“像抢劫银行这样的大事,我怎么会忘了你呢?再怎么说我们也是难兄难弟嘛!”我拿过他手中的书,垒放在课桌上,又从课桌里拿出镜子:“你有这闲心调侃我,还不如抓紧时间看会儿书,说不定…”
“天啊…我的脸上怎么会有这么多泥渍?烦死了,刘海上也有。”我将马尾从身后拉到胸前:“怎么到处都是,李穆,你怎么不告诉我?”怪不得曾哥只是笑笑我,原来如此。李穆丢过来一包纸巾:“有这时间质问我,还不如去厕所收拾收拾,马上又要上课了,哈哈…”抓起纸巾就往教室外冲,还不忘回头补充一句:“回来再找你算账,哼!”
李穆是我们班的班长,也是我的死党之一,剪着板寸头,发顶多留出来了一些头发,是个典型的长脸美男君。其实他的成绩也就一般,不过这一般的水平也是在我之上的。我的成绩可谓是老师头疼,家长嫌弃。有时候连我自己都会质问我自己:为什么英语选择可以成功避开所有正确答案?为什么会选择理综这么烧脑的东西?为什么数学总是和我不在一个频道上?完了我还会安慰安慰自己:别这么悲观嘛!你不是还有语文吗?你的演讲、作文、文言文还是不错的,学校每一次相关的比赛不是都让你参加了嘛!可是离高考还有半学期,叫我如何放心的下呀!其实我只想顺其自然,该怎样就怎样,就是怕父母会失望。虽然无数次幻想会有奇迹出现,但那太不切实际了。而我又觉得我的运气不会有那么的好!我的至理名言: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便不是你的,强求不来,求不可求之求!
在黑板报前站了两节课,终于可以放松放松了。嘴角微微上翘,眼睛里透着几分邪恶:“我亲爱的朱莉同桌,今天早上你就一直把我当透明人吗?”扎着马尾,带着黑框眼镜的她还在和物理解答题打得火热,完全把我当做空气。
“笃笃”
我敲了敲桌子:“那只猪,今天发生什么了?”她淡定的扶了扶眼镜:“你不把物理作业做了,等下就有事了。”将她手中的笔夺过来:“不是这个,我是说,我今天早上那么狼狈,你居然不提醒我,还是我的好同桌吗?”
“小样,我不知道呀!”又从笔袋里拿出一只笔,我一把抢过笔袋:“装,你就再装像一点儿,不去拿个奥斯卡还真是屈才了。”
“小李子,你又在欺负小朱。”李穆那胳膊肘往外拐的家伙,三天不收拾就想要上房揭瓦了。
“你哪只眼睛看见了?一直都是她欺负我好不好?”我满脸委屈的看向他。
“班长,你看看小样拿我笔,明显就是她欺负我。”小朱夺过我手中的笔继续做她的好学生。算了,不和你计较了。将手搭在李穆的肩上:“你来的正好,今天早上怎么回事?”李穆把我的手推开,摸了摸我的刘海:“你该剪头发了。”
“在一起,在一起……”不知是谁喊了这么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