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谁，要这样害她？
5年前，她和薛文的婚礼，就是因为一叠她衣衫半解的照片，被硬生生毁了。
5年后，又出现这样一张照片，目的是为了离间她和萧凌的感情吗？
可5年前那些照片是真的，今天这张照片只是选了一个很模糊的角度，并非事实。
“所以，你生气是因为这个？你相信自己看到的，也不想听我解释吗？”
白芷馨忽然发现，这一幕似曾相识，她竟是在重蹈5年前的覆辙。无从开口、无从辩解，更无从选择。
大多数人会选择眼前看到的，而不是亲耳听到的，仅仅一张照片，就足已让两人生了嫌隙。
萧凌锁上屏幕，将手机远远扔到后座，转而握住白芷馨的手，放到嘴边呵了一口热气，“你的手很凉，怎么不多穿一点？”
什么？白芷馨几乎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他们刚刚不是在讨论照片的事情吗？怎么一下子话题转到了手凉？
萧凌发动车子，打开了车里的暖空调，又将她两只手全部攥在手心里，似是在为她暖手。
“萧凌，你……没有想问的吗？”白芷馨想了无数遍事情会发展到什么程度，但始终没有想到这个可能性。
“那张照片特意抓拍了角度，你的手刚抬起来，是要推开他的，不是吗？”萧凌抓着她的手，淡淡说道。
白芷馨满脸惊愕的看着萧凌，他难道真是自己肚里的蛔虫吗？怎么知道的这样清楚？预想中的责难、吵架统统没有，他还温柔体贴的为她暖着手。
“你就不怀疑吗？毕竟，照片上的我和陆元晞，看起来那样亲密。”白芷馨都以为萧凌吃错药了，要不然怎么会如此淡定。
“你是我老婆，我为什么要怀疑？”
就是如此简单的一句话，惹得白芷馨瞬间湿润了眼眶，她鼻头酸涩不已，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感动过，有一个人全身心的信任自己，原来是这种感觉。
“怎么哭了？”萧凌抬手擦去白芷馨眼角的泪珠，温柔的看向她眼睛，忽又想起什么，瞬间别过了脸。
她说，会错以为他将她当成别人。
白芷馨自然注意到了这个小细节，嘴上没说什么，心中某处坚硬的角落却悄然融化。
“我有点不敢相信，你竟然凭一张简单的照片就判断出我的下一步动作。可是，你刚刚沉着一张脸，我还以为你生气了。”
“芷馨，我并不是没有脑子的人。这张照片抓拍得太过刻意，明显就是有人故意挑拨离间。还有，我气的不是你，我气的是你竟然没有发现这个别有用心的人。”萧凌开口解释道。
“当时我背对门口，根本没空注意周遭其他事物。而且，我也没想到，居然有人胆子大到来总经理办公室偷拍。你这张照片，是从何处来的？”
白芷馨百思不得其解，究竟是谁要这样害她？
“一个陌生的手机号，张延查到地址是一家医院，离这里有些距离。我听说，孙嘉月出车祸住院了。”顿了顿，又继续说道：“恰好，是张延查到的这家医院。”
话都说到这份上，白芷馨再不明白就是傻子了。可孙嘉月没来过公司，而且陆元晞说她的手臂轻微骨折，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
汪婷。
那个和周梦然同期进来的女孩子，总是像胶水一样牢牢黏在孙嘉月身边，不断的讨好她、奉承她，以为自己可以从此升职加薪，走向事业的巅峰。
既然孙嘉月不在公司，那她就定然充当了孙嘉月的眼睛，替她暗中观察着公司里发生的一切大小事情。
说得难听一些，汪婷就是走狗。
“需要帮忙吗？”萧凌看到白芷馨若有所思的样子，大抵也猜出了是某个为孙嘉月办事的人。
“不用，我也不是好欺负的。她既然敢惹我，我自然会想办法让她付出代价。”
至于代价是什么，她目前还没想好，总之不会轻易善罢甘休。
“好。但是，你下次不许让陆元晞碰到你一根头发。”说到底，萧凌还是吃醋了。
白芷馨失笑，“我答应你就是。”
萧凌再不多言，他相信她言出必行。
两人回到萧家别墅，出乎意料的看见蒋辰皓坐在客厅，一脸认真的看电视。
踏入客厅，张嫂和李嫂上前分别接过两人的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