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芷馨逃走不久后,萧凌也缓缓睁开了双眼,他起身直接去浴室冲过澡后穿上了浴袍,然后打电话让助理送一套新的西装过来,眼睛瞥到了床单上那一抹鲜红的血迹,他微微怔了一怔。
那双记忆中的双眸,又清晰的浮现在他眼前……
第二章 白家变故
“白芷馨,我真没想到你竟如此犯贱!”伴着一声男人的怒喝,无数张胶卷照片劈头盖脸砸了过来。
原本坐在梳妆台前画着精致妆容的女人满是诧异地回头,嘴角不幸被照片边缘拉出一条长长的口子,她的笑容凝固在嘴边,“嘶”的抽了一声冷气。
她刚想弯腰去捡散落在地上的照片,就被一双蛮横有力的手牢牢抓住,男人一副怒不可遏的样子,保持着居高临下的姿态瞪着她:“白芷馨,从18岁认识你开始,我就一直把你当成公主般宠着护着,不舍得让你受一点伤害,不舍得碰你的身子,可你却如此不爱惜自己,随随便便就和别的野男人发生了关系!”
白芷馨闻言愣了愣,她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猜想许是有什么误会,便试着挣开男人的手:“薛文,你先放开我,到底有什么误会,我们冷静下来好好说清楚行吗?婚礼马上就要开始了。”
“婚礼?”薛文冷笑着狠狠甩开她的手,指着地上散乱的照片厉声道:“这些,都是我从记者那里花了天价买来的照片,这些全是,你还想看别的吗?我这还有……”说着又从西装内袋厉掏出另一叠照片,重重甩在梳妆台上,“你自己好好看看!我们薛家一直都是耽美书斋,我妈妈、我奶奶都是举止得体的大家闺秀,可要不起你这样败坏门风的媳妇!白芷馨,你就如此不甘寂寞,连几天都等不了吗?!”
白芷馨抓起桌上那一沓照片,随便翻了翻,每张都是她的照片,面容清晰,确确实实是她。
“薛文,你听我解释,这件事并不是这样,是因为……因为……我……”
“因为什么?因为你生性放荡,水性杨花!”薛文强拉白芷馨起身,将她推倒在一旁的沙发上,不管不顾的欺身而上,从耳朵一路吻到了脖子,一只手不安分地去解她背后的婚纱拉链,另一只收从婚纱底部悄悄探了上去。
“不要!”白芷馨强忍着眼泪,此刻这个男人的眼底闪动着欲望之火,几乎快要将她吞噬,她猛地屈膝狠狠撞了一下薛文的肚子,趁他愣神之间抽离沙发,反手就是一个响亮的巴掌。
薛文不怒反笑,起身走到她面前,歪着嘴蔑视道:“人尽可夫的女人,就许野男人碰得,我碰不得?”
面对着这些字字伤人的指责,白芷馨的泪大颗大颗滑落,可是她已顾不上去擦,外面入场的音乐已经响起,她今天哪怕是受尽屈辱,也必须完成这场婚礼。
“薛文,就当我求你了,完成这场婚礼!之后,你想离婚也好,让我净身出户怎么都行!就当我求求你,这场婚礼是爷爷盼了好多年的,他就想亲眼看着我们结婚……”
“白芷馨,我告诉你,做梦!”薛文一把扯下自己的领带,随手扔在地上,转身头也不回地走出了VIP休息室。
白芷馨瘫坐在地,仿佛一下子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她看着地上那根她亲自挑选却被随手丢弃的红色格子领带,感觉自己的灵魂也在那一刻被丢弃,深深的,陷入一种无法言喻的痛苦中。
外面司仪那道“有请新郎入场”的声音已经响起了很多遍,可是新郎和新娘始终没有出现,会场内乱成一团,白芷馨出来的时候,她的爷爷白齐已昏迷在地,一家人急忙跟着救护车赶去了医院。
白老爷子进了手术室,白芷馨一步不离地候在手术室外,强作镇定却湿红了双眼,她此刻的心是吊着的,万一爷爷有什么事,她绝对不会原谅自己。
除了白芷馨,还有白芷馨的二叔白峰、二婶孙芸及堂妹白惠儿,他们看白芷馨的眼神都很是奇怪,仿佛她得了瘟疫一般。
白老爷子最后被抢救了回来,只是仍旧昏迷不醒,白芷馨每每想进病房探望爷爷,却总被堂妹白惠儿以各种各样的理由赶出来,她没想到的是,爷爷的病情在持续恶化,仅仅数日便撒手人寰。
与此同时,白氏企业发生了翻天覆地之变——由于不良媒体添油加醋的宣传,白家大小姐和薛氏独子联姻失败瞬间上了热搜第一名,原因众说纷纭,可终归逃不了新郎逃婚、新娘惨遭弃婚这些标题,白氏企业一夜之间股票跌到谷底,蒸发了数十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