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未有过的无力感,席卷了她全身,累得快要承受不住……
再次醒来的时候,白芷馨发现自己居然躺在医院的病床上,空气里充斥着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道,她勉强撑起上半身,还未等她想起什么,已被一声急切的“芷馨!”给打断。
来人一身白衬衫配黑色A字裙的职业装束,踩着9公分的黑色细高跟“蹬蹬蹬”走到她的病床前。
“盈盈,你怎么来了?”盈盈是她从小学到大学最好的朋友,万氏集团最受宠爱的五小姐。
“出了这么大事,我能不来吗?我听说你被白家赶了出来,你二叔和二婶也太过分了吧!仗着白爷爷去世没人为你撑腰,竟这样欺负你!”万莹莹手上青筋迭起,一副要吃人的眼神。
“……盈盈,我没事。”白芷馨低下头,细长的睫毛掩住了她眼中悲伤的情绪。
万盈盈看着她懦弱的样子叹了口气:“唉,也就是你心善,换我怎么也得让你二叔二婶放弃一半家产。”见她难受又转了话题道:“对了,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爷爷是这个世界上最疼我的人,我没想到他会以这样的方式离开人世,我有时候想想,自己真是一个扫把星,害死了所有疼我的人……我如今这样,又能有什么打算?”她现在只剩自暴自弃。
“芷馨,我偶然听到一个记者说你被人拍了照片,”万盈盈小心翼翼地看向白芷馨,见她没有很强烈的情绪变化才敢往下说:“怎么会这样?你,真的……”
白芷馨面色苍白,眼神却很是淡定:“没错,我跟一个陌生男人发生了一夜情,就在婚礼前一周。”
万盈盈惊讶得快合不拢嘴,又听白芷馨接着道:“那天你失恋在酒吧喝得酩酊大醉,我劝不动你,就陪着你喝了不少酒,后来你家赵司机来接你回去,他原想送我一程,我想着我们两家路程完全相反就拒绝了,再之后我迷迷糊糊就断片了。”
当然,白芷馨还有很多细节没说,比如被强要的那一夜她有好几次是痛醒的,那个男人体力很好,身上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清香,像是茉莉花的味道,她从心底里很抗拒被这样侵犯,却又该死的很享受。
等她第二天清醒的那个时刻,她只觉得自己肮脏不堪,婚礼近在眼前,她竟做出这样的事来,她羞愧得根本没有时间去看那个男人的脸,便灰溜溜逃走了。
她原本以后此事就这样翻篇了,没想到却在婚礼当天被薛文以那样的方式揭开,仔细想了想,能拍到她那般样子的唯有那个陌生人,想必他也因此大赚了一笔。
白芷馨轻轻叹了一口气,虽非自愿,却也是她自己做的孽,怨不得别人。
“芷馨,你是在那个时候……”万盈盈俯身去拥抱白芷馨,声音里带了些哽咽:“这事都怨我,如果我没有叫你去酒吧……如果我没有喝得不省人事……”
“你别傻,这是我自己做的事,和你没有关系。”她轻轻拍了拍万盈盈的后背,转过来安慰道。
“可这事闹得这么大,你以后,该怎么办呢?”
“……”
“芷馨,你听我说,你现在还是去国外避避风头,钱的事你别担心,我爸爸最疼的是我,你又是我最好的朋友,只要我跟他说,他一定会让助理替你安排好一切。等再过个几年,你回来的时候就不会有人认识你了!”
白芷馨轻轻退离万盈盈的怀抱,看着她的眼睛到道:“盈盈,我不想离开这里。”
“芷馨!这是最好的办法了!你继续留在S市,那些无良媒体只会变本加厉,他们不会放过你,你失去了白氏家族的庇佑,你不管做什么都会处处受限!”
白芷馨知道万盈盈说的不无道理,她的二叔二婶都不是省油的灯,把她赶出白家只怕远远不够,他们是盼着她身败名裂,永无翻身之地的。
万盈盈又接着道:“你可以去法国,我表哥已经在那边留学一年了,如果有什么事找他就好。”
“盈盈,谢谢你。”白芷馨悄悄抹去眼角边的泪水,“我如今落到这样的地步,只有你,还愿意真心待我。”
“说什么呢,傻瓜,我们可是说好做一辈子朋友的。那就这样说定了,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跟我爸说,让他马上派助理办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