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世君示意逢欢,逢欢把悠然推给他。
而后她朝不远处的火车站走去,冲他们摆了摆手,再见。
我也祝福你,以真挚的心情,小悠然。
逢欢在回南京的火车上接到阿婉的电话,“逢欢,快过来快过来,你的伴娘服出问题了,不知道被哪家破小孩给我绞烂了,快来重挑一件。”下午有南颂的亲戚带着孩子来他们的新房,她和南颂忙着照应,没注意哪个小孩进了他们的房,弄坏了衣服,后背裂了一个口子。
“你的新娘服没事吧?”
“没有,好好的。”
逢欢松了一口气,觉得有些疲惫,“阿婉,我现在在火车上,短时间到不了,没时间再挑了,要不然你看我的号帮我拿一件。”她原本想说换个人,终究觉得有些不合适改了口。
“在火车上?”
逢欢没告诉阿婉,她有另外一场婚礼需要参加。
“恩,阿婉,大概晚上七点多能到,你先帮我看着,等我到了再去你那试。”
她挂了电话,感觉身体有些发冷。她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有点烫。不是发烧了吧?怪不得从早上就感觉不舒服。她问乘务员要了几粒退烧药服下,躺在座位上睡了过去。
几个小时后,列车提示南京到了,逢欢下了车,奢侈地打了辆车匆匆赶到阿婉的住处。
“逢欢,终于来了!”“咦,脸色怎么这么差?”阿婉把她迎进来。
她倒了杯热水递给逢欢,又翻出体温计递给她。
“阿婉,对不起,我可能要拖你后腿了。”逢欢靠在沙发上,无力地说,“我怕我明天晕倒,你赶快再找个伴娘。”
“说的什么话!”“伴娘的事不用担心,前两天阿朱还说要给我当伴娘呢,对了,她跟你身材差不多。”“我现在就打电话给她。”她说完拿了手机,拨了电话过去,几分钟后,她挂了电话,阿朱爽快地答应了。
“我就说嘛。没事啊!逢欢,这次不行咱下次补!”她戏谑着说。
“阿婉,说什么呢!”逢欢轻声斥责她,这样的事怎么可以开玩笑!
阿婉笑起来,“我说等下次你结婚的时候,我给你当伴娘。”“逢欢,你以为我说什么?”范婉莹一边说一边拿出逢欢的体温计,待看见上面显示的温度,有些担心地问她,“三十八度五,逢欢,你发烧了!药吃了吗?”
逢欢躺在沙发上虚弱地点头。
手机突地响起来,她拿起来看了一眼,是段崖柏。她接起来,轻轻地喂了一声。
“到了吗?”“易逢欢,怎么了?”段崖柏几乎是在听见她声音的一瞬间感觉到她的不对劲。
“段崖柏,我在南颂和范婉莹的新房,你来接我。”她说完挂了电话。
逢欢感觉疲惫至极,靠在沙发上昏睡了过去。阿婉拿了毛毯给她盖上,又用冷毛巾不断地敷她的额头。
二十分钟后,段崖柏赶来了。“麻烦你了。”他面色凝重地对着范婉莹说,而后弯下身子摸了摸逢欢的额头,“怎么发烧了。”他嘀咕,“她吃过药了吗?”段崖柏回头询问范婉莹。
“她说在火车上吃了退烧药。刚刚量体温38.5。”
他心疼地看着逢欢,抱起她,歉疚地对一旁默默看着的范婉莹说,“对不起,伴娘和伴郎恐怕都要换人了。”“我会马上重新找人。”
“没事。”“伴娘我已经重新找到了,伴郎的事我们自己来处理。你照顾好逢欢就行。”
“实在不好意思,我会打电话给南颂。”段崖柏歉疚地说完,抱起逢欢朝门口走去。
他要带她去医院。
他小心翼翼地把逢欢放到副驾驶位上,系上安全带。开车朝医院的方向驶去。他在车上给几个可以当伴郎的人打了电话,问他们明天是否有时间,提前打了招呼。然后把有空余时间的人的号码发给范婉莹,告诉她可以找这些人。
段崖柏把逢欢带到医院做了检查,没什么大事,医生开了些常用的退烧药。
段崖柏的心这才安定下来,开车回了家。他把逢欢放在床上,给她敷了冷毛巾,叫醒她,“逢欢,逢欢,起来吃药。”逢欢迷迷糊糊地坐起来,接了他递过来的药,他喂她喝水,而后轻柔地把她放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