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她还有一次机会。
段崖柏走出公司大门的时候,听见有人在叫他的名字。
那是他最近魂牵梦绕的嗓音,以至于当他听见那声音的时候,惯性地以为那是错觉。
“段崖柏。”
直到那声音又一次响起,他僵硬地转过身去,看到那人小小的身影,眼里冒出无法掩饰的惊喜火花。
易逢欢,你来了,你终于来了。
如果你不来,我可是,真的会放手。
“段崖柏。”逢欢小心翼翼地喊出那人的名字。
他缓缓地转过身来,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惊喜。
她几乎是瞬间就红了眼眶。
段崖柏,你是在等我的失而复得吧?
她揉了揉眼睛,走了两步移动到他面前仰头看着他,哑声道:“我,我来找你道歉。”她顿了顿,咬了咬下唇。
段崖柏一动不动地站着,一言不发地打量着她。
“能不能给我一次机会?”她鼓足了勇气说出了口。
他仍是站着,未答一言。先前惊喜的表情早已消失殆尽,换了一副淡淡的样子,让人猜不得他究竟在想什么。
她心里涌上一股不安感,犹豫了片刻,她道:“我真的喜欢你。”
她的尾音刚落,已被那人收入温暖的怀抱里。
“先让我抱一抱,我太想你了。”
他的话终于使她的心安定了下来。
“对不起,上次我是故意说出那种话,我当时很迷茫,不敢确定自己是真的喜欢你。”逢欢一股脑的说着。
我害怕自己辜负你。
“别动,让我抱抱你,我太想你了。”
段崖柏陪逢欢吃了晚饭,他举起手看了看表,“今天不能送你回去了,你自己回去吧。”
逢欢停住扒饭的筷子,抬起头乖巧地笑着应了一句好。
段崖柏古怪地看了她一眼,转瞬又换了一副平淡的表情问道:“你住哪?改天我有时间去找你。”
逢欢报了一遍地名,段崖柏掐着烟看着窗外也不知道记住没有,不咸不淡地恩了一声。
逢欢看他没有再说话的意思,想到他还有急事,就说吃好了。
两人走到酒店门口,说了两句话分开了。
逢欢缓慢地朝着公交站走去,觉得脚上好像灌了铅一样,一步一步愈加沉重。
这样冷淡的态度,是在惩罚我吗?
好呀,我犯了错自然要受罚才能解你心里的气。
只要,你不是厌烦了我,不是在想怎么拒绝我。
崖柏,你一定要给我这个机会。
逢欢回了家,反手锁上门。眼泪无声不知何时已浸润眼角,看着空落落的房间,她趴到床上用枕头盖住脸呜咽地哭了起来。满身疲惫终于使她沉沉睡去。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被手机铃声惊醒,拿起来一看就是骚扰电话。她按了挂断键,倚着床头坐了起来一动不动。
此刻房内无他,一片昏暗。周围却都是他的影,连她自己都感到吃惊,究竟爱他几分还是已深入骨髓。
她起床洗了个澡,没有吃饭又睡了过去。再次醒来时是半夜十二点,房门口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吵醒了她,她原本惯性地想要打旁边的人,手扑了个空的时候才意识到此刻的境况。
无他。
无他!
她紧张地开了床头的灯看向门口,门口的声响戛然而止。
嗬!门开了个缝,谁开了她的门?在半夜的时刻,大多数人已入梦的时刻。大概是她用铁链反锁,门外的人才没能走进来。
她惊恐地握住手机,又不知道该打谁的手机。谁都帮不了她。
她抱着手机在拨号盘上按了110,开着灯握着手机死死的盯着门缝,再不敢睡去。
“兄弟,这么晚在这干嘛啊?”门外人痞痞的声音传进来,逢欢心口一滞,听见他声音的一瞬间,她终于放下了一直悬着的心。
没有人回答,而后便是一阵疾走的脚步声。
隔了十几秒,敲门声响起来,那人有些沙哑的声音响起来,“易逢欢,是我,开门。”
“在呢。”她应了一句,慌张地跑下床去给他开门。
开门的一瞬间他把她搂到怀里,用如释重负的口气跟她说,“好险。”如果他没来,会发生什么?
“先进来吧,你怎么在这?什么时候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