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二十岁_作者:胭脂砒霜(4)

2018-01-22 胭脂砒霜

  之后的初中生活我几乎将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叶然身上。叶然并不像当时大多数男生那么冲动,热血,他总是很安静的做着自己的事,他在班级也有几个要好的兄弟,不过要和魏正羽与他那帮兄弟相比,叶然和他的那几个朋友只能算是泛泛之交。叶然也不经常出入网吧,不向那时候大多数男生那么迷恋网络游戏,他会在休息日打打乒乓球,这也一度让我对乒乓球这项运动非常着迷,陪着我爸看完了一整季的乒乓球比赛,而中国在乒乓球这项运动的绝对优势也让我着实为出生在中国而自豪了一把。期间我还注意到了一个女生,她叫白璇,是叶然的青梅竹马。据说两人住在同一个小区,很小的时候便认识了,小学更是同班同学,叶然小学的时候就很照顾白璇,初中虽然两人不在同一班,但我清楚的知道叶然很在乎这个青梅竹马。

  而此时白璇就站在我的左手边,阳光下,她的笑容温暖而美好。我总觉得生活就他妈的是最牛掰的编剧,总能在你意想不到的时候将所有人牵连在一起,并且在春光烂漫风光无限好的时候点燃早就埋好的炸弹引线,之后我们都会粉身碎骨,尸骨无存。

  自从知道站在我左手边的就是白璇后我就无比的纠结,一直以来我都不能给我和白璇的关系下一个准确的定义,说是同学,但我们对彼此的好奇程度要远远大于同学的范畴;说是情敌,好像我们谁都不曾成为叶然的女朋友;说是闺蜜,那更是无稽之谈,迄今为止我们连一个眼神的交流都没有。从小我就是绝对不会先搭讪的那一类人,所以即使军训进行了一半,我也成功将自己由黄种人转变为黑人,我仍然没和白璇说上一句话。期间,魏正羽没少嘲笑我,“林婕,你跟我那神气劲哪去了?就让你跟一小姑娘说句话看把你纠结的,还能不能做兄弟了?”这话说的多新鲜啊,我可是一纯女的。为了在魏正羽面前抬起头,我在一整个上午滴水未进并且太阳光的温度可达零上30几度的情况下,成功的将自己的小身板倒向了白璇,天地良心,我当时真的是晒晕了。白璇很及时的扶住了我,“有事么?”“有点晕,可能是太热了。”“那扶你去坐会吧。”说着白璇带我到一旁的树荫处坐下,仔细一看下,白璇长得很是乖巧,头发整齐的盘在帽子里,眼睛不算大,但透过镜片可以看到睫毛很长,一笑,便露出整齐的牙齿,绿色的军装穿在她身上很合身。恩,是比较讨喜的长相。

  我衬着四周无人在装了一会柔弱后,向白璇伸出了友谊的双手,“你好,我是林婕,初中咱们临班。”白璇显然并不吃惊,她很友好回了我一个微笑,说:“我知道你,总是和魏正羽在一起的那个女生,你先歇着,我去给你买瓶水。”白璇起身去了超市,我坐在树下看着白璇的背影就在心里琢磨“这人真善良。”

  革命友谊就此结下,我开始堂而皇之的和白璇“出双入对”。白璇和我想象的一样,是那种很安静,温柔的女生,大多时候我们都不太说话,但我很享受这种安静的氛围,即使太阳光得温度依然很高。偶尔我会偷瞄下别的方队,叶然就会不时喊着响亮的口号从我面前经过,我依然会脸红心跳,口水流一地。当然,白璇在多次看到我反人类的表现后,很快明白了怎么回事。军训就在这种还算不错的氛围中进行到了尾声,魏正羽那厮在我成功的和白璇化疲惫为友谊后也终于不再借机骚扰我了。

  ☆、黑的像乌鸦

  就在我成功完成为期两周的军训,带着一种将军打胜仗凯旋而归的心情回到家时,我妈死活不让我进屋,她说我黑的像只乌鸦,不吉利。你说20几年前我怎么就从这么个小老太太的肚子里出来了呢。

  我在家呆了3天,除了吃饭,我几乎与我的床寸步不离。当我在我那张奇大无比的床上摆出第100个造型后,我终于与军训带给我的疲惫感say baybay了。恢复过来的我就百无聊赖的望着天花板发呆,脑子中天马行空的出现各种人,跟放电影似的,后来想着想着我就又想起了叶然。初三刚开始那会,老师终于在多次深思熟虑后决定重新排座,而事实证明老天还是很喜欢我的,因为我与叶然的中间仅仅隔了一条过道,那是我在整个初中生涯离叶然最近的一段时间,俗话说,近水楼台先得月,我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和叶然进行学术上的交流了。后来魏正羽告诉我,我当时那高兴劲就差当中跳脱衣舞了。刚开始的一个星期我还想保持一下女生的矜持,每天腰板挺的倍直,恨不得在知识的海洋中来个自由泳。但我觉得背后总有不明物体在注视着我,那感觉就跟我欠了人家500块钱没还似的。当我是在忍受不住那种煎熬,趁着下课兵荒马乱之时将一把血红血红的——格尺,“当”的一声拍在了后桌的桌面上,恨不得冲他的脸吐两口口水说:“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但你要敢再在背后瞪我信不信我和你同归于尽。”后桌很无奈的摊了摊手说:“小姐,你坐那么高,挡到我看黑板了。”我很明显听叶然轻笑了两声,这小子一定在心里乐开花了,真不是人。之后叶然拿了两道超难的题,像所有相亲相爱的好同学那样亲切的问我:“林婕,这两到题会么?给我讲讲。”一下我就亮了,叶然的声音悦耳极了,听得我脸红心跳的,马上精神抖擞的拿着叶然给我的那两道题开始攻城略地。在我成功拿下那两道题后,叶然十分亲切的拍拍我的肩膀说:“孺子可教也。”自那以后,叶然总能找到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东西让我给他讲,当然在我成功攻克一道道难关后口头上的表扬还是有的,但物质上的奖励鬼都没看见一个。当时我绝对被这小子的色相所迷惑了,就这么毫无怨言的给他当了大半个学期的奴才。魏正羽就骂我见色忘友,哈,想当年他做得可比我可圈可点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