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长舒了一口气,你是故意的吗?
帅哥说,什么?他笑了一下,说,你在想什么呢?
我……
我们两个很友好的吃了一顿饭,然后他很友好的把我送回家。我秉持着友好的原则,我说要不要上去坐一坐,他也秉持着友好的原则,跟我上楼坐一坐。
他不是应该拒绝的吗,我们还没熟悉到真的可以上楼坐一坐吧。
我想我的戒备一定非常明显,不然他不会笑着对我说,我是真的渴了,车里又没有水,所以想上来喝一杯。
难道我能对他说小区外就有超市,里边矿泉水饮料果汁应有尽有吗?
我笑,礼貌的笑。
他喝完一杯水还没有离开的意思,我全身的戒备再度重建,他又笑了,说道,你就这么害怕,我又不是坏人。
难道我能脱口而出好人坏人又没写在脸上,我突然有些担心大米,他们两个可是我们刚刚认识的呀,我们两个就这样一个引狼入室,一个羊入虎口啦。
我想我居然还有心思担心大米,我绝对是世界好朋友。
我看了看时间,面露难色,“时间也不早了,要不,您看您可以…”
他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说道,才八点多,很早呀。
我…我终于脱口而出了,我说,那个我们也不熟,你看,是不是喝完水,你也可以离开了。
他说怎么不熟,或许我们以后还会发生点什么。
我面露恐慌之色,佯装镇定,我说你什么意思。
他笑了一下,我越发觉得他这个笑可以和狼外婆的笑媲美,他说,如果大米以后和我朋友在一起,我们就亲上加亲了。
后来他终于起身了,他说,其实我就是想歇一歇,开了这么久的车有些累了,脚前几天出事故受了伤。
我问他,真的吗,严重吗?
他面露失落之色,还好,不过让人这样防备也是很伤心的。
我说,我们又不熟,有防备之心是正常的呀。
他点点头,好了,我休息的也差不多了,我走了。
他走到门口,我终于为我的小人之心感到了愧疚,我说,那个,为了表示歉意,有时间我请你吃饭。
好呀,明天吧,明天我就有时间。
我直视他,难道你不推脱一下吗,难道你不应该理解为这只是一个单纯的礼节性的邀请吗。
我面露微笑,“好,那就明天吧。”
回到房间我给大米打电话,后来我又怕倘若大米真的有什么事情,打电话岂不是打草惊蛇,我给大米发信息,“大米,你在哪?”
大米很快回来信息,“在KTV。”
我说你给我发段语音过来,很快,大米的语言发过来,通过屏幕传来她声嘶力竭的嗓音。
我问你们一起?
大米回了个嗯。
我开始同情那个仅有一面之缘的帅哥。
第二天去花生大米,大米居然不在,我给她打电话,很显然她的语气告诉我她还没有起。
我说大米,都几点了,你还在睡。
大米说,睡得晚呀,唱了一晚上,早上才回来睡的。
我说,你唱了一晚上?
大米说,对呀终于我再也不用唱山路十八弯了。
我说你唱会了。
大米说,我唱恶心了。
我想起了我小时候喜欢吃什么零食就一直吃,后来我妈问我为什么一直吃,我说这样我吃恶心了,就再也不想吃了。
看来大米得到了我的真传。
我说,你和那个帅哥还好吗?
大米说,不知道,后来他有事先走了。
这就对了,没有人能在大米的魔音入耳下依然保持一颗恒久不变的心。
我说,那你怎么不早点回来,一个人唱歌多没意思。
大米说不会呀,反正都是我一个人唱。
我……
下午的时候,约好吃饭的陈柯打来电话,问我在哪,我告诉他花生大米的位置,让他来接我。
他瞧了一眼花生大米,“这就是你朋友的店?”
我说对呀,没事过来喝咖啡呀。
他点点头。
他问我,我朋友给大米打电话她怎么不接呢?
“她在睡觉,可能没听到吧。”
他点点头,“我朋友还害怕她是故意不接的。”
我说,不会的,大米是有始有终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