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父更是铁青着脸,每天都没什么好脸色。
归根究底,这些种种都因他而起,所以许恪琛无疑是承受压力和非议最大的。
就这么忍受着流言蜚语,勉强处理完了一堆“鸡飞狗跳”的事情,却让他几乎落下了“失眠”的毛病,就算好不容易睡着了,梦呓中也满是焦虑。
比如此刻,哪怕许恪琛把自己灌得酩酊大醉,但也不得安生,惊呼出声。
“不要……走开……”方丹璐一关上水龙头,就听到了许恪琛的呼喊。
她猛然从混乱的思绪中挣扎了出来,拿着毛巾急急地冲了出去,只见此时的他满头大汗,嘴上还不停地在喃喃自语。
“没事了,都过去了,别担心……”她三步并作两步地走过去,一边细心地为他擦拭额头的汗,一边不住地柔声宽慰着他。
感受到那莫名熟悉的温柔,醉意朦胧中,许恪琛忽然拉住了她的手。
他火烫的手掌覆盖着她的冰凉,一种异样的温暖,顷刻把她包裹。
“许总,你……”还来不及等方丹璐分说什么,他忽然伸手用力一拉,把她带到了自己的怀里。
他周身暧昧的灼热瞬间朝她袭来,她的脑子顿时一片空白。
下一秒,许恪琛已把她压在了身下,受着欲念的驱使,迷迷糊糊地朝她细白的脖子吻去。
她微弱的理智拼命地敲响着警钟,她知道,她该推开他的。
但许是方丹璐也喝了不少酒的缘故,她觉得那时自己浑身无力。
更何况,潜意识里,她也根本无心如此,谁让对方是他,她又如何抵抗得了他的魅力呢。
这么想的时候,她竟不受控制地轻轻环住了他的腰。
这无疑又给了他致命的暗示,他的吻来得越发细密,热情如火……
方丹璐不太记得那晚是如何结束的,她唯一清晰的是,自己痛并快乐着的矛盾感受,以及他口中念念有词的那个人——“璇璇”。
一觉睡到了中午,直到灿烂的阳光打落进来,宿醉的许恪琛才微觉刺眼地苏醒过来。
他的床边早已空空如也,只不过枕头的发丝以及凌乱的床被,无不在提醒着他,昨晚似乎是发生了什么。
他撑着疼痛的头,掀开被子,艰难地坐起身,在看到被褥上那醒目的鲜红之时,相关的回忆如潮水般一股脑儿朝她涌来。
该死,昨天晚上,他竟然把她……
许恪琛懊丧在在心里低咒,顿时睡意全消,快速地起床去了洗手间。
洗了把脸,虽然头依然如炸裂一般得痛,但是冰凉的冷水总算稍稍让他冷静了下来。
走出厕所,许恪琛下意识地环顾四周,只见床头边上的东西赫然可见。
他快步走了过去,发现床头柜上不知何时多了两样东西:盒装牛奶和一盒药。
他顺手把它们拿了起来,牛奶尚有余温,至于那药,是治愈胃病的中成药。
她……一时间,许恪琛思绪万千,忙抓起面前的话筒,拨打了服务台的电话。
“喂,你好,许先生。”那头悄然响起标准的悦耳女声。
“昨晚和我一起来的那个女生,什么时候走的?”他当下直截了当地开口问道。
“哦,那位小姐走了快一个小时了,不过中途有回来过一次,还拎着一袋东西……”
一挂下电话,许恪琛就忙不迭地掏出了手机,在通讯录翻找到那个号码,点了进去。
然而在触动接通界面的那一刻,他又忽然犹豫了。
他分明有不少话想要跟她说,但是此刻自己的脑袋一团乱麻,又不知该从何说起。
他承认,经历过车希娜时间之后,他好像没完全从“一夜情”的阴影中出来。
更何况,他才刚结束一段糟乱不堪的关系,在没整理好之前,他没心思再开始什么。
因此打给她又有什么意义呢?
这么想的时候,许恪琛到底还是放下了手机,瘫倒在床上,默然的一声叹息……
之后两人并无联系,对于那晚之事,彼此间更是心照不宣,颇有默契地闭口不提。
时间是最好的治愈,不仅可以冲淡许多事,更能够粉饰太平,让人悄然平静,默然向前。
一晃到了月底,又到了每月认证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