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尝一下可以吗_作者:儋耳蛮花(133)

2018-01-22 儋耳蛮花

  她参加了12月的艺考,包括面试和笔试两部分,之后如愿地考上戏剧学院。

  一切似乎都很顺利,可就在奚温宁上大二的时候,遇上了那件导致她无法顺利毕业的恶劣事件。

  她加入学生会,却发现暗地里黑暗的可怕。

  所有评优、奖学金乃至一切好机会,都要靠金钱和人脉说话,这还不算,奚温宁被学长和位高权重的导师骚扰,他们还说从以前起就是惯例、就是规矩,想要安安分分的毕业就得听话。

  才知道高中遇上的不过尔尔,奚温宁咬牙与他们周旋,期间也与苏巷偶然结交,他的姐姐曾被这些人羞辱,当时为了毕业忍气吞声,可患上严重的抑郁症。

  他们和一些愿意加入行动的受害者铤而走险收集了一些证据。

  当法律无法作为,只能选择依靠网络曝光。

  可那张利益交织的巨网,没那么容易扎破。

  那时候,网上闹的非常凶,掀起一场场舆论大战,她和几个小伙伴没日没夜地熬过来,最终却不得善果,她只拿到肄业的文凭。

  那段时间,平静的生活也彻底失衡。

  身边朋友和父母都被骚扰,周幼劝她不要再和那些人唱反调了,诗添夏也被父母胁迫差点断了和她的联系,但奚温宁知道这件事从一开始做了,就没有回头路可以走。

  门外有警察来按他们的门铃,做笔录的时候,脸上露出不耐烦的神色,她按住发抖的手,低着头仍然觉得很没出息地害怕。

  不是没有好的事情发生,只是这次她没有遇上。

  那个夜里,奚温宁和郁柚出去喝酒,喝多了难免情绪爆裂,她一时气疯了,给徐远桐发了一条短信,问他为什么要选择研究物理这条路,为什么自己那么痛苦的时候他也不在身边。

  这还算什么男朋友啊。

  后来奚温宁也想过,这些话一定是深深地刺痛了他。

  第二天大早,她急急忙忙地码了一长段解释的内容发给徐远桐,小心翼翼,又后悔不已。

  徐远桐也很快给她回了电话,听声音并没有任何异样,他温柔又不忍地安抚她:“你先别哭,我抱不到你……”

  她捂着嘴巴,强迫自己不要哭。

  只能低着头,一边流泪,一边回应。

  奚温宁不想被世界改变,她要做徐远桐心目中那个不畏险阻的女孩。

  难道这还是中二期吗?

  不是的。

  假如大学这样干干净净的地方都被污染,那世上还有什么希望。

  就像《热风》中所说——

  “愿中国青年都摆脱冷气,只是向上走,不必听自暴自弃者流的话。

  有一分热,发一分光,就令萤火一般,也可以在黑暗里发一点光,不必等候炬火。

  此后如竟没有炬火:我便是唯一的光……”

  她没有要做什么轰轰烈烈的事,只是想燃尽自己,照亮生命。

  ——

  晚上这顿饭,奚温宁已经习惯当陈、诗两人的电灯泡,顺便也庆祝他们见过双方父母,准备明年领证,操办婚礼。

  虽说陈凌现在自己创业,还穿着白衬衫和西装,可里面的衬衣少扣一颗,吊儿郎当地倚在沙发椅背,开口:“老婆,我要吃水果。”

  他的音色醇厚,但语气里的意味还是没变。

  “别乱叫,还没结婚。”

  诗添夏嘴上这么说,还是用牙签挑了一块甜橙,塞到男人嘴里。

  她是所有人眼中的乖乖牌、高材生,填志愿的时候却没选什么热门的理科专业,而是挑了曾经最喜欢却不敢面对的一门德语翻译。

  四年的时间不仅帮助她改掉了口吃毛病,也改掉了唯唯诺诺的性子。

  在父母勒令要求诗添夏和温宁保持距离的时候,那竟是她人生第一次反抗他们。

  奚温宁默默看着两人低调的恩爱,扬唇浅笑。

  “郁柚去外地出差了我知道,那阿虚呢?怎么没来?”

  “他要考试了走不开。”

  陈凌“啧”了一声:“不都保研了吗?还这么拼!”

  谁能想到,薛虚怀当年无心的一句“我想研究VR和脑神经连接”,最后真的被陈凌一腔热血地付诸实践。

  薛虚怀一边念着医大准备考研,一边去陈凌投资成立的脑神经实验室实习。

  “亏他追了这么些年,还没放弃,就这份真情,和我一样,感天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