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决定都探一段,没什么不同就往回走继续往西。
白朝既决定了,也就立刻行动,她抬脚走进西南那条路,起先没什么不同,越往里走便越发现不同。
直走到尽头,她看着已无出路的三面墙,中间是一个大大的玻璃箱,看着箱里密密麻麻爬动的东西,她一阵恶寒。
箱里的东西她也刚被惊过,印象深刻得很,她是想不认得也不行。
雄性黑寡妇!
长三米,宽两米,高一米,这个玻璃箱大得惊人,里面黑麻麻一片的黑寡妇更让她鸡皮林立,她不自觉退了两步。
退完后又克制着头皮发麻上前靠近,她盯着玻璃箱顶盖,顶盖上有四个弹扣,四个弹扣齐开,这同是玻璃的顶盖就能打开,里面的雄性黑寡妇便能争先恐后地爬出来。
光想象着那个被黑寡妇淹没的画画,白朝突地就打了个冷颤。
一半是真有些心寒,一半是真的冷死了,她得找个地方烘烘衣物,再吃点儿东西补充下体力。
忽略掉中间装满雄性黑寡妇的透明玻璃箱,这个仅一条出路的类似房间的洞窟,算是个不错的选择。
第八十九章 箱中人
烘干衣服穿上,再吃个面包充饥歇息后,白朝没再坐着,开始在洞窟里转。
三四泥墙,一面出口,脚下是踏实的地,四面是青光石,倘若没有打火机,她连洞窟里的情况都没能看个清楚。
她就奇怪了,这样的地洞地道是什么人长年累月在这儿行动,难道这样只青光照出来的通道看着不会眼酸?
退出西南路,重回到正西前的站点,她迈进西北向的那条路。
到路尽头,同样是一个三面泥墙一面出口的洞窟,也同样有一个很大的箱子,不同于西南路的玻璃箱子,这次是个木制的箱子,四面都有气孔,顶盖用锁头锁着。
她摸着这个锁头不免发出声响,锁头刚与木箱相碰发出声音,木箱里突然发出声音,像是有人在里面翻了个身。
白朝一手拿着打火机,趁着火红的光直盯着木箱侧面的气孔,看了会儿,她把打火机慢慢下移,身子也跟着慢慢往下半弯,双眼慢慢靠近气孔。
喝!
眼睛刚与气孔持平视水平线,她便被一只贴在气孔上动也不动的眼珠子吓个够呛,身子退了两步,手上打着的要火机也因她手一颤压落机盖蓦地灭掉火焰。
洞窟内倾刻恢复只一片微弱青光的情景。
“唔唔唔……”
木箱里发出声音,是个人。
知道是人,白朝重新走近木箱,打火机也重新打起,火红的光亮再次照近气孔,她弯下腰双眼再次和那眼珠子平视:
“你是谁?”
“唔唔唔……”
回答她的又是唔唔声,这是嘴巴被塞了东西无法说话而努力发出的声音。
但隐约能辨出,这是一把男性的声音。
他眼珠子不停地往上翻,白朝看着说:
“你是想让我把顶盖打开?”
他眼珠子再是往上往下移动,就像脑袋在不断地点着头。
白朝站直身,看着顶盖上的锁头,不大,挺小巧的一个普通锁头,大概是觉得这样的洞窟不会有人能进来,更没有会发现这木箱里的人,锁头锁片都做得普通,她有信心能够砸开。
把黑金色打火机小心地放在顶盖上,机盖开着,火焰保持亮堂,她拿下背上的背包,开始在里面翻找,找出一把枪。
没有灭音器,本来是有的,但因这次委托刻不容缓,她和昌南起程来犀藏时,与两人的枪相匹配的灭音器还没有到货,她不想等,想着晚一天,麦梁生就会危险上十分。
昌南没戳破她的希望,她也明白,时过一年,麦梁生还活着的机率其实并不大,生还的可能性十分渺茫。
到犀藏后,没等到灭音器到货的电话,她便进了无回谷。
一路行进,即便被围攻,她都没想过要用到枪,那是因为她并不想过份张扬,惹上这谷里的地头蛇。
而现如今看来,自她进谷,浓雾里被袭击、三个自已的真真假假、假白衣的出现、引她跌进地洞,这一切的一切其实早进了地头蛇的罗网。
那么她再藏着掖着,着实已没必要。
砰!
只一枪,很精确地打掉顶盖上的锁头,她很已坏的锁头取下丢在一旁,拿起打火机打开顶盖,把打火机往里一照,照到绻缩在木箱里的一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