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嫁给我吗?”
苏阿细点点头。
江垣笑着捂了一下胸口,“那我要快一点长大。”
***
江垣怕苏阿细的日子过得太伤感,带她去看了一次演唱会。
演唱会开在城南奥体中心,一个酷酷的摇滚乐队,听说主唱还是本地人。
苏阿细没看过正规的演唱会,现场几万人合唱一首歌的时候,是她第一次感受到这么强烈的现场冲击,也是第一次觉得音乐是这么有感染力的东西。
“一万次悲伤,依然会有dream,我一直在最温暖的地方等你。
似乎只能这样,停留一个方向,已不能改变。
每一颗眼泪,是一万道光,最昏暗的地方也变得明亮。
我奔涌的暖流,寻找你的海洋,我注定这样。”
演唱会结束,江垣拉着苏阿细在宽阔的大马路上奔跑,抱有随时随地要把四肢卸掉的放松感,还有即使在这里大喊大叫也不怕被人嘲笑的快活。
两边高高的路灯把城市照得格外冷清,路上没有一辆车。
酣畅淋漓的奔跑让人忘记生活中每一丁点细微的苦楚。
风扫在脸上凉凉爽爽的。
苏阿细跑着跑着就笑起来,一双月牙眼弯出了最甜美的弧度。
虽然苏阿细脾气很多,但是她也很好哄,因为小女生的心思总是会在大男孩的甜言蜜语里慢慢融化。
她不开心的时候,他总有办法让她开心起来。也只有跟江垣在一起的时候,她才会这么疯。
纵然一万次悲伤,我仍然会在最温暖的地方等你。
35、只是近黄昏「六」 …
两人闲逛到一个商业区。
江垣把苏阿细带到一个红酒会所, 从外面看挺奢华的,苏阿细脚步顿了顿。
江垣说, 这家会所是他爷爷开的,但是目前在他爸爸江堰的名下。
会所虽不大,里头装饰得倒是气派, 进去一个大展厅, 门口站着几名礼仪小姐, 见二人来了, 站成排鞠躬。
江垣没理她们, 牵着苏阿细往里面走。前台注意到有人进来, 不知道说了句什么,但看到来人是江垣,便只是站着看他, 什么也没再敢说。
有人盯着江垣手里的荧光棒, 小声地念叨:“少爷这么晚了……”
江垣打断她:“少什么爷啊,姐姐年纪不小了,别这么中二行不行。”
礼仪小姐脸红了红, 不再多嘴了。
右转进门是一间长方形的酒窖,进去的时候还是黑乎乎的, 江垣伸手拉了一下墙上的线。三盏灯一齐亮起来。顶上东西两边悬着两个复古式的吊灯, 中间一盏浮夸的水晶灯, 亮黄色的灯光,把整个封闭的屋子照得通透。水晶灯下面摆着沙发桌椅。
江垣把酒窖的拉门拉上,从门旁边的壁橱里取出两个酒瓶。他把酒瓶举在水晶灯在端详了很久很久, 冒出来一句“什么鬼啊”,然后递过去给苏阿细,“你看得懂吗?”
苏阿细认了一下,“这是法语。”
说话时,江垣已经从橱窗下面拿出一堆高脚杯,“没事,喝喝看。”
“这酒是不是很贵?”
“应该吧……不要紧,再贵也是给人喝的。”他一边说,一边往杯子里倒酒。
苏阿细都是等江垣喝上一口才敢喝。
尝了四五瓶酒之后,突然有个女人拉门进来,迟疑着说:“少爷,经理说了这里的酒……”
江垣眉毛拧成一个川字:“哎呀你们好烦。”
女人的视线自然而然垂落在苏阿细身上。
看了会儿,把门带上了。
江垣跟她说:“没事你别怕,这些人总这样,一个个假正经。”他把外套脱了,里面只穿了一件白色t恤,摸摸自己红彤彤的脸,“这里面好热啊。”
苏阿细点点头:“嗯。”她把酒杯放到旁边。不能喝太多,怕醉,也怕胃烧得不舒服。
江垣挪过来搂着苏阿细,把她拉到自己腿上坐着,接吻,吻得全身滚烫,苏阿细牙关瑟缩,重重地咬到他的舌头。江垣笑着拨了一下她的下巴:“长獠牙了啊,啃的哥嘴疼。”
“你活该。”
他微微笑着,亲了一下她的嘴角:“今天也要做个忍者。”
晚上回了江垣家。
苏阿细每次来他家总得胆战心惊的,不过幸好,这一夜过得风平浪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