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歌就着灯光打量着手里的丘比特，良久，扯了一下嘴角，心想，还真是挺丑。
“叮——”
电话毫无征兆的响起来，高歌吓了一跳，拿起一看，居然是慕云泽。
现在已经是夜里十一点了，这家伙，这时候来电话做什么？
高歌手指在上面滑了滑，良久，还是摁了接听。
“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
电话刚一接通，熟悉的声音紧接着就从那边传来。
高歌没回答这个问题，而是问道，“有事吗？”
“嗯，有点。”
慕云泽的语气倏地认真起来。
高歌也不由得打了打精神，“什么事？”
“就是看看你睡了没。”
高歌……
她黑着脸，“啪——”的挂断了电话。
但是没多久，手机铃声再次响起。
她磨着牙接了电话，“又怎么了？”
“先别挂电话，”慕云泽率先喊出了这一句。
高歌手指顿了顿，抿起嘴唇，“三更半夜不睡觉，你到底要干什么？”
“我想跟你说说话。”
高歌……
“我没什么要跟你说的。”
“那你就听我说。”
高歌嘴角抽了抽，这么霸道不要脸的说辞，也就慕云泽说得出来。
“现在是不是快十二点了？”
高歌皱了皱眉，将手机从耳朵边拿开看了一眼，夜里十一点五十八。
“还差两分钟。”
“你现在拿着手机站到阳台上去。”
“做什么？”
“你过去就行了。”
高歌犹豫了一下，抻着脖子朝外看了一眼，这可是第九层，慕云泽总不会从窗户爬进来吧？
这么想着，倒是放开了胆量，拉开窗帘，站到了阳台上。
阳台下面是一片绿茵，十几米开外，就是马路，现在已经夜里十二点了，公寓的灯灭了一大半，剩下零零星星的几盏，在黑夜里格外的清冷。
白天刚下了雨，气温有些低，高歌没有披外套，寒意袭来，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你是不是没穿外套？”
慕云泽皱起眉，感觉有些敏锐。
高歌敷衍，“穿了，你到底要干什么？”
“看着手机，现在开始倒计时。”
高歌低头看了看眼手机，电话那头，慕云泽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十、九、八……”
他数的很慢，嗓音压得很低，明明隔着手机，就像是站在旁边贴着她耳朵说话一样，莫名的弄得她耳朵有些酥麻。
“三、二、一。”
话音一落，眼前如白昼一般亮了起来。
对面街头，烟花窜上天，在天空开出绚烂的花朵，近的就像触手可及一样。
高歌怔怔的望着，甚至忘了电话那头还有人。
“看到了吗？”
慕云泽的声音有点做了好事，像老师炫耀的孩子。
高歌不由自主的勾起唇角，“看到什么？”
“烟花啊。”
“没有。”
高歌绷着脸，一边欣赏，一边一本正经的跟那边的人胡诌。
“没有？”慕云泽拧起眉，“那家伙拿了我一千块钱，说好今晚十二点准时给放的！”
“行了别演了！”高歌都有点看不下去了，这么大的烟花声，她就不信慕云泽没听见。
总裁大人淡淡一笑，“不是为了配合你吗。”
高歌虽未说话，但是清醒已经明显好了很多。
“明天有空吗？”
趁着这股和谐温馨的气氛，慕云泽赶紧岔到了重要话题上。
“没有！”
拒绝的响亮干脆，一点拖泥带水的痕迹都没有。
“这样啊……”
慕云泽的语气有些犹豫，“其实我是想，我就是想……”
他说的很慢，又很纠结，人都是好奇心强的生物，高歌见他香香吐吐半天说不出来，忍不住道，“想干嘛？”
“想！”
这一句回答的特别诚恳。
高歌……
她黑这脸“啪”的一下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