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你不要再说了。”文澜打断了他,眼眶泛红,“就算当初你没有做那样的决定,我们也是不可能的!”
当她知道那些残忍的真相时,她就再也没有勇气毫无顾忌的喜欢他,或者拼尽全力和他在一起。
“文澜,我知道你一直孤身一人,这些年你带着两个孩子辛苦了。是我害了你。”蒋方亭深深地自责着,却已经无法再补偿她。
经过这么几十年后,他们之间已经隔着行山万水,再也回不去了。
“他们就是我的孩子,无所谓辛苦。而我孤身一人也不是为了你,而是为了文家,为了我死去大哥大嫂。是我害了他们!早知道你接近我别有目的,我一定不会把你带进文家,不会给你机会伤害他们!”文澜转身,眼眶湿润,想起曾经,就痛彻心扉,“蒋方亭,你,我还有乔未都是杀人凶手,谁也逃不掉的,谁都会有报应。”
文澜掀开帘子,夺路而去,却再也忍不住泪水流淌而下。
那些远去的血腥的记忆在见到蒋方亭后突然一切都鲜明清晰了起来,仿佛就发生在昨天一样,他们纠缠在一起,乱如麻。
蒋方亭跌坐进原位里,两眼无神。他不得不承认他当时做错了,想错了。明明当时告诉自己要这么做,但一旦做起来却失控地往另一个方向而去,一切都乱了。
这些年他也没有平静过,那些痛苦的曾经每天都会折磨着他。
蒋方亭坐了许久,平复了心情后才起身离开。
而蒋莱早已经离开回到了家里。
乔未还在插花,蒋莱过去,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妈,我看到爸去了咖啡厅,然后他的助理带了一个女人上去,这一次我真没说谎。”
乔未掀动眼皮看了蒋莱一眼:“女人?”
“嗯。”蒋莱把手机给乔未看,她趁机照了照片,“你看就是这个,不是年轻小姑娘,和你年龄差不多大的阿姨。”
乔未看着手机上的照片顿住,手上前着花枝的手一下就剪到了手,鲜血从指尖流淌,滴落在了浅色的茶几几面上。
“妈,你怎么了?受伤了?”蒋莱把手机放下,然后去找急救箱去了。
而乔未却浑然不知疼痛,她不顾手指在流血,拿起了蒋莱的手机,滑着上面的照片,是文澜!
她想过他们回国后大家都处在同一个城市里,终有一天会遇见的。可是她没想过会如此之快,蒋方亭和文澜见面了。
不是说好老死不想往来吗?
不是说好今生再也不会原谅他吗?
不是说恨不能杀了他们吗?
为什么却还要再次相见?
乔未睁大了眼睛看着照片上的文澜,依然那样优雅端庄,自带书香世家的气质,给人非常知性的感觉。
乔未的一滴泪快速地滴在了手机屏幕上。
蒋莱拿着急救箱过来,看到乔未的泪,还有流在茶几上一滩的血,她却好像一个没事人儿一样。
“妈,你到底怎么了?”蒋莱有些担心母亲的情况。
“我没事。”乔未把手机放下。
“我给你上点药,包扎一下。”蒋莱会一些急救,乔未也是,这些都是蒋方亭教的,让他们以备不时之需。
蒋莱拉过乔未的的手指来,伤口不大,但有些深,所以才会流那么多血。
“会有些疼,你忍着点。”她拿起棉签蘸着消毒水给往她的手指伤口上清洗着血迹。
乔未早已经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完全没有听到蒋莱在说什么。
药水沾上去,她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好像一点也不疼一样,也好像没有受伤一般。
蒋莱都是试着在她的伤口上药,手力放轻再放心,就怕会弄疼了她。
蒋莱替她包扎好伤口后才呼出了一口气,放轻松下来,而额头是早已经渗出一层冷汗了。
她把东西收拾好放回原位,又把花瓶挪开,擦了血迹。
“妈,这个人你认识?她是谁?她和爸爸是什么关系?”蒋莱问了好几个问题。
“她曾经喜欢你爸爸。”乔未看着自己包扎着白色纱布的手指,悠悠道,“当初她是文氏的千金,我是乔家的公主。她不是那个没用的卑微的女人,她身上有一种其他千金小姐没有的书香知性气质,她有学识能力,她也是多少公子哥的追求对象。他们相识于一次讲座上,而不是在宴会上,所以他格外的关注她。除了会拉琴,我比不了她的丰富学识。很快的你爸爸便和她在一起了,所以我的优秀没用了,我只能用头脑用手段把你爸爸抢回身边让她承认我。最后悲剧发生了,该死的死了,该离开的离开了,我去失去比生命还珍贵的东西留住你的爸爸,否则和你爸爸结婚的人就可能是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