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说不想去,你会让我走么?”
“不会。”齐臻诚实的说。
乔乔深吸一口气:“我愿意去,我觉得你是个好人。”
齐臻笑出了声:“想想我一会要做什么,你竟然觉得我是个好人?”
“就是直觉,第一次遇见你这样的人,我觉得自己还有一点幸运。”乔乔的声音越来越小。车窗外路灯昏黄的光芒打在她脸上,朦朦胧胧,使她的面部线条愈加柔和。
齐臻看得有点楞神。
“绿灯了!”
他连忙转过头来,为了掩饰自己的失态,不由自主的脱口而出:“你一个大学生,为什么出来做这种事?”说完后他立刻悔恨自己的失言。“对不起。”
“我爸爸,肝癌,中晚期……要定期做介入,买药,检查,妈妈身体也不好。”
“你……”哪怕是做这一行也没那么快,而且……齐臻心想,这样下去,她以后会有多少个男人呢?想到这里,齐臻心里有点不舒服,不过他很快将这种感觉压了下去。
“我不敢想自己的未来,我究竟会变成什么样子呢?”她的声音飘着。
齐臻觉得更加难受了。
齐臻家是复式公寓,在H市的一个高档小区里,周围环境优美,紧靠海岸,在公寓里可以通过窗户看到美丽的海景。现在时间已经不早了,一栋栋高楼中只有零星几户亮着灯。
齐臻把车停好,道:“下车吧。”
乔乔有点不知所措,看着她小心翼翼的模样,齐臻主动牵住她的手,有点凉。现在已经是深秋,夜色寒凉,而乔乔腿上只有一层薄薄的丝袜。她的腿不长,有一点小肉,看起来很好吃。齐臻不由自主的想到。
接下来的事情发生的很平静,齐臻只开了一盏台灯,恰到好处的能看到乔乔有时皱起眉头有些无助又失神的表情,齐臻很嘴上说着体贴的话,但是在行动上充满了侵略性。果然很柔软,他想道。这是个漫长又短暂的夜晚,有人煎熬,有人沉醉。
生活从来不吝于使不幸的人更加不幸,不过它会悄悄的给人一点“正合我意”,我们称之为——“幸运”。
作者有话要说: 隐晦的肉肉
☆、相交
齐臻是闻着饭香味醒过来的,这种味道自从他一个人住之后就绝迹了。床的另一边空荡荡的,乔乔不在。齐臻伸手摸了摸那边的床单,很凉,她大概起了有一会儿了。
他套上一条睡裤,走出卧室,从二楼往下看,他家的厨房是开放式,与客厅相连,从二楼几乎能看到厨房的全貌。“你在做什么?”
乔乔穿着她昨天的衣服,围着一条小碎花围裙,这围裙是在超市买东西时候送的,齐臻从来没用过,“煎鸡蛋,”只见乔乔抬起头来,又连忙低下头:“你怎么不穿衣服?”
齐臻笑得很坏:“你又不是没见过。”
“你快点穿上衣服下来吃饭!”
这话说的,听着很像齐臻他妈。
等他收拾利索下楼的时候,乔乔正在摆桌。她把碗碟先一个个冲洗一遍,然后用厨房纸擦干,筷子勺子同理,最后才把它们装上食物,整整齐齐摆上桌。
“你怎么像是在摆贡品一样。”齐臻打趣她,伸手去摸她的头。
乔乔像是被吓了一跳,乖顺的低着头,不敢动。
“你又这样子,我还能吃了你不成?”齐臻顺手去摸她的脖子,上面有一点点红印子,不知是谁留下的。
“快吃饭!”乔乔从他手底下跑开了,自己摘下围裙,拉开椅子坐下来。
齐臻一打量餐桌:“真难为你,家里什么都没有,还做这么多。”
乔乔煮了苗条,做了西红柿蛋花汤,煎了鸡蛋培根,还煮了饺子。
“你这么大个儿,我怕你吃不饱……”
齐臻笑了。他身高一米八五,跟乔乔至少有二十五厘米的差距。
“你有一米六?”
“穿上鞋就一米六了!吃饭别说话!”乔乔不知为何突然凶狠起来,她没化妆,刘海齐溜溜,嘴巴鼓鼓的,眼睛亮亮的,脸上仿佛写着:“我很凶!”这样显得她年纪好像更小一点,套上校服说是小学生可能都有人会信。
“二十岁,还会再长的。”齐臻笑着骗她。“要多做运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