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所长的脚步停驻在门口。
蔺璟臣见到他,招呼他进来喝茶。
陈所长瞅了他们一眼,脸上扬笑的走到沙发处,礼貌的握了个手之后才坐下,他问:“璟臣啊,这怎么回事?”
蔺璟臣暂没开口说话,只是放了一杯茶在陈所长面前。
秦昭把他们的罪状一一列好:“他们私闯名宅寻畔滋事,故意毁坏财物,严重影响我们的精神状态,还轻伤了我的哥哥,不知道派出所那边是要怎么处理?”
那群地痞流氓一听,莫名的心里有些急了。
什么鬼···他们影响了他们的精神状态,瞎扯,瞎扯···
陈所长瞅了瞅眼前清秀恬静的女孩,一双眼睛乌黑发亮,瞳仁像一颗上品雕琢好的宝石,眼里尽是灵黠睿智,看她说的头头是道,应是不打算就这么放过镇上的这些地痞流氓。
秦昭,她好像大学念得就是法学专业。
这些人啊,要遭殃了。
不怕有的人有文化,就怕有的人既有文化又懂法律,还懂得维护自身权益。
他笑的亲民问:“那是他们先动的手?”
秦昭微笑,点点头。
所以他们先动的手,然而···最后被打的却是他们自己!
陈所长看着他们,难免想笑,他道:“不管怎么说都是他们不对在先,按照秦昭你说的这些罪状,以我的经验看,江东法院那边至少要判他们四个月以上的拘役。”
听到四个月以上的拘役,平头男他们立马慌了。
“凭什么他把我们打的那么惨,我们却要坐四个月的牢房,还有没有王法了啊,这么害我们这些普通老百姓。”平头男扯开嗓子就嚷嚷,手指向程徽。
程徽手臂上有一道淤青,是他们几个人冲撞过去的时候留下的,并无大碍,不过罗衡阳坚持让他涂点药油揉搓几下,这样好得快。
身体再年轻力壮,小伤口都不能忽视。
等以后老了,容易留下病根。
“就是就是。”
“凭什么!”
他们一个个不服气的。
陈所长看向程徽。
程徽懒得搭理他们。
罗衡阳扫了他们一眼:“你们该庆幸你们是普通老百姓。”不然,他们哪里只是皮肉伤那么简单。
秦昭补充:“我哥哥只是正当防卫。”
他们脸一凝,开始耍起了无赖。
一个个七嘴八舌的说自己手,腿可能要断了,更夸张的是,那个被踢了裤裆的说自己可能要断子绝孙了,平头男觉得人多势众,背脊也挺直:“陈所长,你看他像是正当防卫的样子吗,再看看我们的人,哪个不是伤的严重,你支持公道,可要摸着良心说话。”
陈所长伫在中间,是最为难得,就怕啊这些地痞流氓的家人呢跑到派出所那里去闹,那才是最令人头疼的。
“你们也别为难陈所长,先动手的是你们,我哥哥总不能站着傻愣愣的给你们打,而且他是军人,正当防卫的时候对你们下手知晓分寸,你们一个个说伤的严重,那就去医院验伤,我倒想看看你们伤的有多严重。”
秦昭一说到验伤,他们就哑口无言了。
陈所长眉毛一抖,心里唏嘘,部队里出来的身手就是不一般啊,而且看秦昭哥哥的面相,一看就是那种天生不凡的。
平头男心里更慌,义愤填膺的道:“东哥嫂子说的果然没有错,你就是心肠又黑又坏的恶毒女人,今晚,真是让我大开眼界了,这么处心积虑的想我们蹲大牢。”
秦昭并不受他们说的话影响:“你们都是成年人,做什么事之前难道就没经过大脑想想后果吗,拘役,不是我处心积虑让你们进去的,是你们自己作来的。”
他们十几人一脸的难色,满脸的憋屈。
男人,尤其是他们这种不受束缚,我行我素的地痞流氓,天生反骨,秦昭说的话,他们根本没听进去,只会对秦昭越来越恼恨,脑子一根筋的,想法哪里会拐弯。
于是,越发奋力的开始骂起秦昭来。
屋子里,瞬时之间闹哄哄的,全都是他们的声音。
蔺璟臣‘哒!’的把茶杯放下,眼神淡淡的看过去一眼,那深沉的眼眸,乌漆墨黑,着实让人心起胆寒。
陈所长瞧见,就怕蔺璟臣听到那些辱骂秦昭的话生气,若真要计较起来,到时候那群人就不止拘役四个月那么简单了,他们本性称不上坏,里边还有他平时处的不错的朋友的儿子,三十多岁了,还像十七八岁的少年整天给家里人添麻烦,他朝那群地痞吼声:“还不给我闭嘴,闯人家屋子闹事你们还有理了,真以为棠安是你们天下任你们为所欲为的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