钮清荷也牵扯了进来,郁如汐再次确认。“你说钮清荷带走了安安?”
“她没跟你说吗?”玲玲姐反问,见郁如汐摇头,她又茫然了。“怎么可能呢,你父母和爷爷下葬后,她带了安安啊,她说自己是你的母亲,你不在了,她帮你照顾妹妹是应该的。”
“帮我照顾妹妹。”郁如汐咬牙,钮清荷有那么好心,一切的事情都不会发生,钮清荷,竟然是钮清荷带走了安安。
钮清荷在她面前只字未提安安的事情,藏的够深的。
她一直认为单壬朔藏的深,不曾想到,钮清荷也是个中高手。
郁如汐不知道自己是什么离开茶室的,等她发现的时候,自己已经站在大街上,冷的瑟瑟发抖,离开时,玲玲姐求她原谅,她说:“郁家的悲剧,你,我是最没有资格被原谅的。”
说完这句话,她没有再看玲玲姐一眼,穿上自己的外套,围上围巾,戴上帽子,拿起包包,她走出了茶室。
放眼大街上的人们,明明她是穿的最厚的,却也是最冷的,心,身,都冷。
手机铃声响起时,她以为自己出现了错觉,没有理会,第二次响起时,她拿出来看,不看还好,一看瞬间来了精神,给她打电话的人竟然是钮清荷。
接起电话,郁如汐都很佩服自己,语气竟然能那么平静。
“什么事?”她听见自己这么问。
“回家来吃午饭好不好?”钮清荷问,郁如汐沉默,好似怕她拒绝般,钮清荷又赶忙补充。“诗韵回来说,她到单家去跟你吵了一架,我骂了她一顿,她现在知道错了,我就想,自己姐妹间哪有隔夜仇,所以叫你回来吃午饭,顺便让诗韵跟你道个歉,毕竟是她错在先。”
“好。”郁如汐听见自己这么回答,至于钮清荷又说了什么,她不知道,因为她已经挂上了电话。
此时的郁如汐是不会想到,等着她的又是一次覆灭性的伤害,令她和单壬朔的关系降到零界点。
直到坐在警察局的审讯室里,被盘问是怎么杀害钮清荷的,她都没想明白,自己是怎么走进陷阱的,她是很想杀了钮清荷,尤其是在得知,安安被钮清荷带走,去向不明时,她的很想杀了钮清荷。
五年前,钮清荷和钮诗韵出现,毁了她还不算,她们又把注意打到安安头上,郁家家破人亡,留下孤女安安,她们怎么能那么丧心病狂,连安安也不放过。
单弘博说过,钮清荷所在的荣辉娱乐公司,表明上是培养艺人,实际上逼良为娼,为艺人和富商牵线搭桥,进行见不得人的交易。艺人自愿还好说,不自愿或者是要求解约的,她们就会用毒品,用药物控制她们,久而久之,不是自愿,也得自愿了。
只要想到安安有可能也遭受那些,郁如汐就无法平静,一走进钮清荷的别墅,她就质问钮清荷,要她交出安安,不然她就报警。
钮清荷装无辜,装心痛,说她冤枉了她,还问她是谁在她面前造谣生事,叫她不要信,还发毒誓,说她不知道安安在哪儿。
她一气之下说出自己已经知道,自己和钮诗韵不是双胞胎,手中握有钮诗韵整容的医院资料,钮清荷当时就傻眼了,跪求她放过她,放过钮诗韵,还说她们是一时糊涂,已经知道错了。
之后她不知道被什么打晕,醒来后,钮清荷的别墅里来了很多警察,钮诗韵哭着指控她杀了钮清荷,而钮清荷双目大睁,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
闭上眼睛,郁如汐坐在椅子上,双手上的手铐,在审讯室里唯一的灯光照射下,折射出森寒的光芒,审讯室的灯光很明亮,温度也比关押她的小黑屋里高些。小黑屋里很冷,不过还在她的忍受范围,唯一难以忍受的是,关着屋子,和五年前那间关着她的屋子很相似。
她有时候会出现错觉,回到五年前那段地狱般的日子,折磨的她精神快要崩溃,寒冷啃噬只她的身体,五年前的回忆吞噬她的意志。短短的几天时间内,她就筋疲力尽,脸色苍白,她吃不下饭,又有胃病,一天一天过去,她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郁如汐都能感觉到自己快要撑不下去了。
即使这样,她还是每天盼着单壬朔来,盼着他像上次一样,把她带出警察局。
不管警察问她什么,她都沉默,一连几天,她都如此,其间,单弘博来了,褚英翼也来了,两人都说要给她请律师,帮她打官司,她也没说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