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电显示“张二哈”,她撇了下嘴不太情愿的接起来,还未来得及开口,那边火急火燎的说了一串“江湖救急,快来我家解救我,来晚一步,你以后就再也见不到我了,呜呜呜,”,
听声音像是偷偷摸摸打的电话,她刚要问怎么回事,又传来另一个敦厚的男人声音“你今天叫谁过来也不行,我就说你那半罐字子墨水怎么可能考上的南大,还学会了腐朽主义那一套了,今天必须好好收拾你,给我过来,”,
嘟嘟,电话被挂断,张叔叔?韩姿墨心下一惊,暗叫不好,什么也来不及拿就一阵风似的跑了出来,快跑到大门口时又气喘吁吁的跑回庭院冲着阳台上插花的韩妈妈喊了一嗓子“让我爸快去张叔叔家,张天骐事情暴露了”,
头也不回的跑出去,韩妈妈一脸疑惑不解,什么事情暴露了,虽然疑问还是拨通了韩爸的电话。
韩姿墨刚走到张天骐家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凄惨的哀嚎声,左邻右舍听到声音探出头凑热闹,楼道口还站了几个老大妈,同情的低声细语,
哼哼唧唧的哭泣声时高时低,甚是吓人,韩姿墨暗暗吞了一口口水,后背上窜起了一层凉意,让她忍不住哆嗦,她像是给自己打气一般深呼了一口气,敲了几下门,
里面窸窸窣窣动静传来,门被打开,张妈妈眼圈红红的,看到韩姿墨明显露出了惊喜的神色,“你怎么来了?快进来”,
韩姿墨牵着她手担忧的说“张叔叔又发脾气呢?打张天骐了?”,
张妈妈抹了下眼睛,叹息了一声“牛脾气上来谁也拦不住,天骐快要被打死了”,
韩姿墨安抚了下她情绪,“我去劝劝叔叔,你别太难过了”,
张妈妈无奈的摇了摇不让她过去,韩姿墨抱了她一下扶她坐到沙发上,小心翼翼的走进张天骐的房间,
里面的画面让她心惊胆颤,张天骐被扒了裤子趴在板凳上,屁股上条条红痕触目惊心,有些地方的皮肤早已肿了起来,真的是屁股开花了,
她一直知道张叔叔比较严厉古板,亲眼看到还是被震撼到了,意识到有不合时宜的画面,她侧转了身,
张爸震耳欲聋的怒吼像是要把房子顶掀开“知道错了吗?我怎么生出你这样儿子”,
张天骐抽噎不止扯着喉咙嚎叫“我知道错了,别打了”,
配合着啪啪皮质腰带击打皮肉的声音,竟像是奏乐,韩姿墨挥散天马行空的胡乱想象,眼下救人要紧,
“叔叔你别再打了,消消气,他知道错了以后一定会改的”,
张天骐看到救星来了,委屈巴拉的鼻涕横流,边点头边说“我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
张爸爸怒目瞪了他一眼,张天骐立刻像个可怜小鸡仔闭上了嘴,眼泪鼻涕哗哗流,张爸爸叹息的唉了一声,扔下腰带把门带上让他好好反省,
张爸被气的不轻坐在沙发上喘着粗气,张妈即便再气对他这样教育孩子方式,此时也不敢怨怼什么,怕一个不小心又逆了他的麟再跑进去打一顿,
张爸虽然性格敦厚实诚,却总是绷着一张脸,给人一种凶神恶煞的感觉,张爸和韩爸爸年轻时一起当过兵,两人在部队兄弟情深,韩爸是团长,一些原因比他早退役了几年,张爸五年前参加救援活动时被暴徒伤了腿,不得不退役回来跟着韩爸从了商,
兴许是过惯了纪律严格的部队生活才会这样不苟言笑,韩姿墨虽然心理清楚还是有点畏惧,也不敢再替张天骐讲什么好话,只能陪在张妈妈身边轻声安抚,暗自祈祷爸爸快来解救
说曹操曹操就到,韩妈妈也跟着过来了,陪着张妈妈去房间看看张天骐情况如何,瞬时传来张妈妈心疼的哭泣声,韩妈妈也倒吸了一口凉气,赶紧安排司机把他拉到医院,
韩爸威严对着张爸爸的说教了一通“你还当自己是在部队训练新兵蛋子呢?下手一点都不留请,敢情不是你生是吧?”,
张爸爸哼哧一声“就他这样放到部队里罚的比这还惨,从小到大你太惯着他了,他进南大,肯定找你疏通的关系,再这样下去,指不定长歪成啥样呢?”,
韩爸爸笑了笑拍了几下他的肩膀“没有,是我看孩子不容易,根基正着呢,他还能长歪到哪里去?”张爸爸无奈的轻笑着摇了摇头。
沈慕修穿了一件黑色的长款戴帽绵服脊背僵硬的坐在候车室,还有十分钟就要发车,广播已经开始提醒去往柘县的旅客开始进站检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