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慕修难以理解的看着她,似有千言万语隐忍不发“这是你自己答应的吧,你做事总是这样三心二意半途而废?在你这里是不是什么协议,承诺过的话都可以随时作废的?”,
韩姿墨歪着头不悦的瞪着他,她还没发火呢他倒先倒打一耙了,自由有时间撩妹怎么自己不去画,又没有把挣来的钱分给她一分,
“我怎么样和你什么关系?我就是这样的人,我求你多此一举帮忙找人了吗”,
沈慕修鼓动腮帮看她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错开目光深呼了一口气“行”,收拾东西走人,
刚刚缓和的氛围此刻分崩离析,韩姿墨烦躁的踢了一下桌腿,又疼的呲牙咧嘴!
实验室还有一堆事要做沈慕修直接去了学校,
已是深夜,行人稀少,路边偶有才从酒会饭桌上喝的酩汀大醉狼狈呕吐未归家的人,每个人在各自的人生中或艰难或轻松的生活着,生活环境的不同造就了形形□□的人,
有些人似乎总能得到上天更多的垂怜,一生顺畅,不知愁为何物,轻轻松松的过上丰裕的生活,
而在为人不知的角落还生活着怎么努力都得不到上天垂爱艰苦前行的一类人,这个世界是不公平的,同时又公平的令人生畏。
沈慕修从小过的就是一种吃了这一顿,不知下一顿的生活,还要时刻保持警惕自己哪天会被身边最亲密的人当作牺牲品,
唯一的出路就是把自己变强大,那么小能怎么变强大无非就是读书提升自己的价值,做任何事都要求自己做到极致,清楚的明白自己生下来就和别人不同,
他不能松懈不能停下来,不能像韩姿墨一样随心所欲的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想做什么半途而废也没关系,他还有不能丢弃的义务和责任,他们人生路注定不同,
他撸了一把头发,似是无奈和嘲讽的笑了笑,眼睛恢复一片清明和淡漠,埋头于无边无际的书海之中!
其实说出那些话之后,韩姿墨有些后悔的,越想越觉得自己怎么像个白眼狼似的,
下一秒又会为自己找借口把沈慕修的罪行一一翻出来,然而从始至终好像都是她自己在精分的唱独角戏,在不断的纠结拉扯中度过一天又一天,
期间也没有放下纸笔又画了几副画,又把塞给季阳那几副要了回来,季阳把装裱好的画不情愿的又还回去,像是做了一场梦被叫醒了,欲哭无泪。
韩姿墨把画包裹好在送还是不送这个问题中左右徘徊,不知不觉间已走到了南大校门口,
在那以后沈慕修去辅导她没说过除了课题之外的话,她几次张口想说点什么,都被他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淡态度噎的说不出话来,
刚开始她挺生气的也想过把二郎神抱回来不再和他有更多的接触,去了几次发现他并没有牵累二郎神还是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又觉得自己太过小肚鸡肠了,就此作罢!
此时是吃饭时间,络绎不绝出来吃饭的学生从她面前进过,她微微躲到一棵树旁,咬着嘴唇不知如何是好,
思索几秒掏出手机正想打电话被张天骐的来电打断了,愣了一下接通“什么事?”,
张天骐不悦道”没事不能给你打电话了,你躲在树下干嘛呢?贼眉鼠眼,偷偷摸摸”,
韩姿墨转了一圈看到他正倚着一辆骚包的摩托车旁要笑不笑的看着她,
她无语的挂断电话走过去“你不会用成语就别乱用”她指了指被喷的花里胡哨的摩托车嫌弃的说“你这又唱的哪出?屁股不疼了又开始作妖”,
张天骐骄傲的扬了扬下巴一个风骚走位跨上去“帅不帅,拉不拉风?”,
韩姿墨皮笑肉不笑的说“拉不拉风不知道,喝风多了拉肚子,哪来的?”,
张天骐嘿嘿笑两声“室友的,和室友打赌如果我拍了班花的屁股不被打脸,就让我骑一个星期,要不要上来带你兜一圈?”,
韩姿墨呵呵笑两声,他们班花她是知道的,是个长相斯文,皮肤细腻到让同班女生都嫉妒的男生,大概生活在南方和其它男生相比就小巧玲珑了些,说话柔柔的把同班本就不多的几个女生都比了下去,荣登班花的宝座,
大概张天骐的室友和他不一个班级,被忽悠了还不知道。韩姿墨还有一件事没做不想听他瞎扯淡,摆了摆了手表示无福享受,
转过身又猛地转回来,把正在戴头盔的张天骐吓了一跳,还以为她后悔了,“嘿,是不是想试试?拿什么架子上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