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儿翻了一个白眼,“你是在问我什么时候去死吗?!”
她是个孤儿,从小就被银狐的首领收养的。
相对于银狐其他人做事儿的阴狠冰冷,她的手段来得温和又慢热,被众同伴称作慢性毒药。
小九将双手一合,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我从小就是在里面长大的,如果有一天得到了所谓的自由,反而不知道该干什么了!你不一样,你有亲人,我没有。”
“在里面挺好的,大家都是我的亲人。重点是,我可以远远地盯着秦天,就好。”
在那个里面,虽然有着常人无法理解的磨练,但是她早就把里面的每个人当做亲人了。
就算是扭曲的感情。
“为什么不说?!”
“你喜欢一个人会说的吗?!南堇歌。”
喜欢?!
她从来都不会相信自己有这种情感的。
在爱情这个词语面前,她永远都觉得自己是个局外人。
她现在改怎么回答,摇头的话是不是默认了自己心中那模糊的感觉是真的。
不是的!
南堇歌淡淡地盯着小九,后者转过身子,“再说了,银狐的女孩子只有你才配谈情说爱的。”
话中的意思,两个人都明白。
在银狐所有的女孩子之中,只有南堇歌还是清清白白的。
其他的女孩子在接受的第一个任务就是将自己的身子交出去。
“秦天不会……”
“哪个男人不介意?!”
她反驳得自然,一瞬间让南堇歌觉得她年长于自己。
“情”这个字,小九心里大大丰富于她的见识。
“够了,我该走了。待会儿季凉北回来了,你的任务还没有开始就要失败了。”
透着月光,南堇歌将徽章握紧,冰凉的温度硌得手痛。
心头隐隐的感觉,这一件事儿,会将她心里隐藏起来的感觉和盘托出又抹杀殆尽。
就像是刚刚耳边回旋的娇柔声音一般,“阿北今天晚上不回来”。
她笑了一下,取出枕头下面的护身符,那个少年的俊脸在黑夜之中清晰。
*
季凉北从浴室之中出来的时候,南堇歌歪歪斜斜地倒在床上。
肩上的衣袖看似随性地敞开了一半,露出了白皙的皮肤。
嘴唇在台灯的照耀之下显得粉粉嫩嫩的,眼波流转,潋滟生波。
她没有动,等着男人的脚步。
季凉北穿了一套严严实实的浴袍,隔着床沿三米,点燃了一支烟。
“二爷……”
男子眼睛一环,“你早就托付给他人了?!”
“没有,二爷是我第一个,就在那天晚上。”
男子灭掉烟,准确地将手中的烟蒂扔到了垃圾桶中。
揉了揉额前湿哒哒的头发,漫不经心地说了一句,“床单上没东西!?”
南婉婉身子顿了顿,她心中的小伎俩就这样一下子就被男子洞穿。
“你这样赖在我的身边,是想让我对你负责?!”
“没有……”女孩儿急着争辩,一双眸子里面盛了些许泪花,在灯光之下闪烁着,楚楚可怜,“我没有,我只是想要陪在你的身边,不管是什么身份都可以的。”
“那天晚上的事儿,到底是怎样?!”
南婉婉低下头,咬紧自己的嘴唇,“我们都晕了,什么事儿都没有发生。”
季凉北终于迈开了长腿,几步走到南婉婉的面前,挑起她的下巴,拉近两个人之间的距离,“那今天晚上,你想跟我发生点儿什么?!”
女子闪躲的眸子似乎找到了归宿,急切地盯向男子眸色眼睛里面,动了动唇瓣,小脸在季凉北的大掌之中微微一侧,脸露出恰到好处的樱花色,“只要二爷高兴,我做什么都可以的。”
男子一把将手抽掉,“你说的!”
“嗯。”
男子起身,南婉婉期待地闭上双眼。
身体却陡然迎来一阵风,门被打开了。
“既然这样,滚吧!”
南婉婉将身子赖在床上,滴溜溜地盯着门口的男人。
“我,我……”
“我打电话叫保全。”
男子划开手机,眸色一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