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长大月像慎行,简直跟慎行小时候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白鹭伸出食指摸着他的小脸道。
“可不、我跟白朗都这么说,”她也觉得这小家伙简直跟白慎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老爷子怎样?”近来忙着照顾顾言跟孩子她都没时间去看看的,今日白鹭来、便开口问了声。
白鹭一声叹息,道尽了许多无奈;“前段时间医生已经说是大限降至了,可老爷子还好好的,前段时日不还来了山水居看顾言么,回去之后就精神大不如前了,医生还是说了同样的话语,”白鹭也是担忧,老爷子一辈子征伐,如今临近九十岁高龄,医生来了好几次都说大限降至,可他偏偏没事,正当大家以为他没事时,他精神再度萎靡不振了,让一屋子人颇为担心,好在顾轻舟近日事情都将得到解决,也能在家好好陪陪他。
今日因是周末,她才能抽空过来,若是平日里顾轻舟不在,她是无论如何也过不来的。
“老爷子也是遭罪了,”陈涵轻缓道,谁人不知顾家老爷子是出了名的臭脾气,年轻的时候将老婆气跑是家常便饭,这会儿躺在床上不能动弹也是亏了他这么个身经百战一身傲骨的老人了。
“是啊!想他年轻的时候多风光啊!这会儿人老了,在死亡面前也变的那般脆弱不堪,”白鹭心中无限惆怅,她年轻时嫁给顾轻舟的时候,顾老爷子正是风火的时候,政坛上可谓到处流传着他的传闻,犹记得她与顾轻舟第一次操办老爷子寿宴的时候,场面壮观可谓是不敢轻易想象,白家也有从政的人,可白家老爷子去的早,便没见过什么这样阵仗的场面,当她看到满屋子几道杠几颗星笔直挺拔的军人,以及那些只能在电视上看到的人们时,整个人都震慑住了,反倒是顾轻舟在一侧轻声跟她说着情况,那时、她才知晓,原来顾家的老爷子是这般权势滔天。“久矣忘荣辱,今兹一死生,”生是偶然死是必然,这辈子谁也逃脱不了这个命运。
人这一辈子到了终的时候任何事情都显得不重要了。“准备给周找个奶妈,开年言言定然是要会公司的,若是两头跑太过劳累会让她身体吃不消,”陈涵将心中的想法说与白鹭听。
她是如此想的,若是i开年顾言回GL,必定业务繁忙,开年那段时间有多忙,看看白慎行就知晓,若是抱着宝宝来回跑去喂奶,对宝宝不好,也会耽误顾言工作,两全其美的法子便是找个奶妈才能解决所有问题。
她刚刚同顾言说时她为发表意见,若是跟白鹭说,她也觉得行的话,那便要跟顾言商量商量了。
“我看行,”若是今日不来没见到顾言这疲劳的模样,白鹭兴许会觉得不妥,可今日见她一副眯着眼睛昏昏欲睡的模样着实是让人心疼。
顾言从床上起来时已经临近中午,宝宝二度进来喂奶时她才睡足了从床上起来,一边搂着宝宝一边迈步至窗前看着外面寒风飒飒的天气,山水居的树木四季常青,排在道路两侧显得有些沁人心脾,怀里的小家伙在哼哼着,她伸出手缓缓拍了拍他的后背,从刚出身那软软糯糯的小不点,到现在有些称手的小家伙,她明显见证到了他的成长,就连昨晚白慎行都说长大的许多。
起先刚开始那两天若不是保姆跟陈涵在边儿上指导,她兴许是连抱都不会抱,这会儿真的可谓是得心应手。
“我母亲在下面?”顾言记得刚刚迷迷糊糊转醒时似是看到了白鹭,便出声问着保姆。
“在的,”保姆浅声应到。
“在下面做什么?”她浅问,若是张岚此刻在身后,定然是不会让她在问第二句的,果然还是来的时间太短了些。
“在下面跟夫人聊天,”保姆答到。
陈涵将面前的茶壶段起来,浅黄色的花茶从户虎口蔓延出来,她倒进了杯子里,热气腾腾看的人心暖暖的;“市厅那边应该要结束了吧?轻舟的任期是结束了还是往上面去了?”
白鹭端起面前的花茶放在手中缓缓转悠这,有些无奈道;“不知道呢!还没下来,应该是直接任期结束了,我到是希望他任期结束,不要在上去了,那些高层的地方不是人呆的,若是武将还好,若是文将,只怕是勾心斗角去了,如今也年过半百了,可以在家颐养天年了,”白鹭并不想顾轻舟在往上走,因为在往上就触及到最高层了,汉城的地界已经让人如此精疲力尽了,再上去,只怕是每一步都要走的格外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