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眸看了眼踉跄的张晋,随即浅笑道,“真low。”
这么点就不行了?
反倒是露西反身怼她道,“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是个酒桶啊?”
这话倒是没毛病,让舒宁稳妥的闭了嘴。
代驾将车子开到临近临水湾的路段时,舒宁侧眸问到,“再去喝点?”
“免了,我爹妈在家等着我呢!”露西直接拒绝,不能跟这个酒坛子比。
反倒是舒宁笑的颇为无奈,有家的人就是好。
哪儿像她啊!孤苦无依,一无所有,颠沛流离,身处在这个繁华的大都市中,万家灯火,而她却孤身一人。
这晚,她将露西送回家时,让代驾再度反身回汉家。她留在汉家酒店,准备一觉到天亮。
而另一边,许溟逸今晚回临水湾也好,别墅也好,都未见到舒宁人,他知晓他们今天年会,但是不归家是什么意思?
他站在临水湾给舒宁打电话,那边电话响了许久都未有人接听,正当他准备怒砸手机的时候那侧电话接起,舒宁迷迷糊糊的喂了声,他有些生气,但提起的心却落下去了。
“你在哪儿?”他出声询问。
“在睡觉,”舒宁答,随即眯着眼睛看了眼手机,有些不悦,骂骂咧咧来了声,“神经病吧!几点了都。”
他们狂欢到十一点结束,送露西回家,返身回汉家,洗完澡躺上床临近十二点,这会儿已经凌晨,确被电话吵醒,满是不耐。
还未待许溟逸说什么,舒宁就直接甩了电话。
扔的远远的,继续呼呼大睡。
大有一副,一凉吾事足,美睡到天明的架势。
每个人心中都住了一个刺猬,偶尔需要将自己包起来,不受外界任何人打扰,对于许溟逸,舒宁是纠结的,先这样吧!一切等她解决完了林安琪这个女人再说。次日一早醒来的时候已经不能用头疼欲裂来形容了,她自嘲道,非常好,感冒了。
昨夜的酒太烈,风太大,以至于让她今日发生了各种并发症,躺在床上许久之后,才爬起来,穿上昨晚的礼服,捡起地上的手机,离开。
驱车回临水湾时,在停车场见到了许溟逸的车大咧咧的停在她旁边的停车位上,头疼。
开门进去时正好见他一身家居服从卧室出来,虽说在停车场就知晓他在上面了,但这会儿他出来,还是有些滞住,于是,开口打招呼。
“早。”
“是挺早的,”许溟逸不屑。
整晚未归,第二日天蒙蒙亮就回来了,怎不早,她倒是有脸。
见他冷嘲热讽的,舒宁也懒得跟他一般见识,去卧室拿了衣服准备洗澡,反倒是许溟逸抵在浴室门口,看着他阴不阴阳不阳的来了句,“昨晚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了?一回来就洗澡。”这话一出来让舒宁一愣,随即面色一沉,看着许溟逸就像看神经病似的,她不想吵架,没有人愿意大清早的吵架让自己心情不好,可这个男人,简直就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你要是脑子有病,让你妹给你看看,”她不想说些污秽难堪的语言来刺激许溟逸,事实证明每次刺激他之后,受苦受难的总是自己。说完,她一把推开许溟逸,跨步朝浴室而去。而许溟逸站在门口,对自己刚刚无意中说出来的那句话感到后悔不已,他整晚未睡,听闻外面大门响动的声音,见她进来,第一反映便是惊喜,可随后,见她整夜未归回来并不是跟自己解释,而是不咸不淡的进浴室洗澡,他就来气了,自己在她眼里到底算什么?
当舒宁用看神经病的眼神看向他时,他脑中跟炸开了一样,难受,惊恐。
舒宁对他失望了会如何?
自上次林安琪的事情结束之后,她不会跟他争吵,大声争执,而大多数两人有问题的时候,她每每都是不咸不淡的模样,纵使她满腔怒火,也只是望着他浅笑,许溟逸最近一直觉得他们之间的关系处在一个危机四伏的阶段。
舒宁,似乎对他没脾气了,在她眸中你时常能看到陌生的气息。
她出来时,许溟逸正坐在阳台抽烟,看了眼,便转身去厨房烧了壶热水,在水池将手中的杯子清洗干净,随即顶着一头湿发靠在吧台上等水开,而许溟逸早就转身,看着她侧身靠在吧台上的模样,周身散发着孤独寂寥的气息竟莫名让他心头一疼。踩了手中的烟进去,接过她手中的杯子,到了杯温开水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