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慎行见顾言情绪上来,跨步过去,接过她怀里的小家伙,看了眼陈涵,陈涵也算是格外通透的人儿,对顾言轻声道;“好了好了、孩子闹人是正常的事情,不烦了、让慎行喂吧!言言也累一天了,洗个澡早些休息。”白慎行抱着小家伙轻哄着,哭闹的厉害的小家伙伸手仅仅抓住白慎行的衣服,似是受了很大惊吓似的,顾言只觉此刻压抑在心底一整天的情绪此刻朝大脑倾泻而上,白日里因白慎行那句话,她便一直隐忍着自己那些不该有的情绪,她本是没事的,刚刚凶孩子也是无意之举,此刻、她思及自己跟舒宁过往的种种,包括自己将柏林那边的一切悉数解决回到国内,若不是自己当初执意解决了柏林的事情,舒宁便不会回国,也不会如此遭人暗算,思及此、顾言满腹自责,在听着小家伙被自己凶的如此伤心的模样,她心底一阵难受涌上下,蹲下去,抱着自己痛哭起来,原本在哄孩子的白慎行倏然顿住,此刻、满屋子只听得见顾言跟小家伙的哭声,两人似是在比赛谁的声音大似的。
白先生以前问白太太,老婆跟孩子同时要抱抱先抱谁。
可此刻、他面临的是、老婆跟孩子同时哭,先哄谁。
两人撕心裂肺的哭着、大有一副要淹了这山水居的架势。
“怎还哭了?”陈涵也是被顾言吓住了,何时见过如此脆弱委屈的顾言?蹲下去轻声安慰着她。
白朗在书房闻声过来见婴儿房的场景,也是怔住了,这是?
“妈,”白慎行轻唤了声陈涵,陈涵看了他一眼,白慎行将哭闹不止的小家伙交给陈涵,随即蹲下去抱着顾言回了卧室。
不能让两人一起哭,若是越哭越上瘾该如何是好?
其最主要原因是因为白慎行知道顾言此刻的心情,早晨看见如此新闻时她本就稍稍有些忍不住了,此刻隐忍一天未发泄出来已然是极致,晚上小家伙闹腾的厉害,她没忍住凶了一声,见小家伙哭的厉害,她满腹自责,本就心中情绪隐忍难耐,再加上小家伙的哭闹声,让她找到了突破口,蹲地上抱头痛哭起来。
“不哭了,在哭下去大水冲了龙王庙了,”白慎行将她搂在怀里,转身进卧室里用脚灌上了房门,见隔壁婴儿房的哭声隔绝在门外,不能让顾言听见,若是听见了只怕会哭不停歇了。
抱着她坐在床沿,伸出手擦了她面上的泪水,哪怕没有听见小家伙的哭声,顾言哭声并未减小,反而有越哭越伤心的架势。
“好了好了、不哭了,宝宝听见该笑话你了,”白慎行轻声哄着她。
顾言脑子里满是今晨那些大篇幅的艳照和那些污秽不堪的语言,她此刻那么难受,舒宁应当是比她还难受些。当初他陪着自己披荆斩棘,如今再回汉城自家却连保护她的本事都没有,怎能不伤心、怎能不自责?
这么多年在一起的人儿,突然出现如此事情,她怎能好过?
有些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觉得没什么,可发生在至亲至爱身上便会觉得难以忍受,就像是有人拿着刀子在剜自己的心脏似的难受,顾言只觉心都在往下滴着血。
外人将她如何她都无所谓,但是动她身边的人,她怎也不能忍受。
且不说舒宁当初为自己付出多少,就单单是她现在在GL,整个汉城的人都知晓舒宁是自己的人,这这种情况下还能被人打脸,她怎甘心?“怎么了这是?”白朗见白慎行抱着顾言回卧室,陈涵抱着小家伙哄着便轻声开口问到。
“许是今日公司的事情令她烦躁不已,回来小家伙喂奶一直不吃,哄也哄不好,吵得她心烦了,”陈涵抱着哭闹的小家伙轻拍着,白朗伸手将孩子接过去,进婴儿房将房门带上,此刻、山水居二楼,两个房间里哭声震耳聋。而这边,白慎行轻哄着顾言许久都不见好转。
“听话、不哭了,有什么事情说出来,一起解决。”
白慎行轻缓的哄着她,知晓她是因为今日的事情心烦,但只有顾言一人知晓她为何会如此自责。
顾言搂着白慎行的脖子放声大哭,愣是将他的衬衣领悉数打湿。
“如果我不解决了柏林那边的事业,舒宁便不会回来,她若不回来,又怎能出现如此让她心烦毁她名声的事情,”顾言哽咽着将心中所想说出来,而白慎行庆幸顾言愿意将这些事情说出来让他分担。“有些事情、并不是你不回来就不会发生的,中国有句古话叫因祸得福,你可知晓?”白慎行安抚着顾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