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会如此,白慎行一声叹息,“由不得你瞎胡闹,”语气中带这些不容置疑。这晚、顾言还是乖乖的跟着白慎行去了餐室,吃完饭上来才稍稍好些,可却也是挡不住发软的腿,最终还是躺在了床上。
这边、林雄一回到家里,等着他的便是一番争吵,华棋整个人跟个疯子似的似乎在等着他回来破口大骂,他才进门,一沓照片朝他甩来,他怒及,可看着眼前的照片竟然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你说啊、这是怎么回事,啊!你跟这个女人到底都干了些什么,”她怒不可揭,今晨在家收到的信件当中放着这些照片差点被让她将整个家给砸了,最近本就是在调查这个小贱人小杂种的下落,调查无果就算了,偏生还能收到如此让人气愤照片,她怎能不气?怎能不狠?
此刻见林雄一脸懵圈的站在自己面前,她更是来气。
“林雄,你今日若是不把话说清楚,你我之间没完,”照片上日期明摆着写着拍摄日期就是这几天,她怀疑造假,拿着一张不算明显的照片去鉴定了一番,人家说不像是后来改的,她更是怒不可揭,更是忍无可忍,她恨不得能冲到林雄办公室去找他问个究竟。林雄俯身将照片一张张捡起来,看见上面照片的时候他虽有怒火可也能忍;“都是以往的照片了,解释什么,都说了人都不在了,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你看清楚没?上面写着日期呢!”华棋怒吼道。
“平常人家的小手段你也信得过?人是你亲自弄死的,医院都出了死亡证明了,你还要如何?”林雄觉得自己现在可谓是忍到了极限了,工作上的事情得不到解决就算了,回家还要面对如此情况,他哪儿还有心思应付的来?现在林家可谓是内忧外患,家宅不宁就算了、事业也不安稳。
见华棋如此跟自己闹腾,她怎能不气愤。
“谁知道你是不是从中作梗?”华棋显然不敢相信林雄现在的语言了,觉得自己真的是瞎了眼了,不然怎会跟上如此的男人。
“我看你是想太多了,”林雄并不打算跟华棋继续纠结下去,返身准备上楼去书房,不料华棋一把上来抓住他的手腕,“你去哪儿、你给我说清楚。”她声嘶力竭道。“你要是想发疯,给我滚远点,”林雄隐忍的脾气终于还是爆发了出来,此刻面目可憎的看着面前这个陪伴了自己几十年的女人,婚姻中对方陪你走了几十年都不及两人一次争吵,明明是最恩爱的人,却变成了最熟悉的敌人,拿着刀在戳着对方的痛处,一字一句,一言一行都要将自己置于死地一般,这个过程,只要一朝一夕之间,一旦婚姻变质,一切恩爱,一切了如指掌都会变成对方掐死你最直接最快捷的手段,此刻的华棋跟林雄之间就是如此,两人面目可憎怒不可揭的看着对方,似是恨不得要掐死对方似的,这世上最可怕的就是最熟悉的敌人。华棋满脸不可置信,她前些日子如此闹腾,林雄都未对她说过如此残忍的话语,今日的他,实在是过分。
“这就是你对待多年发妻的态度?这就是你对待我们婚姻的态度?”华棋不敢置信道,眼眸中的泪水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缓缓往下淌着。
“一件事情被你紧咬着不放半个多月,我都应允你了,是安琪的我不会给他一分一毫,你还要如何?你的地位不会改变,你还要如何?生都生了,难不成你一定要掐死他你才安心?你就不怕你老了到了阴司这业障难消?”林雄的语气颇为激动,看着华棋再无半分心疼,有的只是道不尽的不耐烦。
“你都不怕业障,我怕什么?”她反驳,你林雄在外面乱搞都不怕,我怕什么?
就算是有业障,我也是被你逼得,被你逼得不得不动手。“冥顽不灵,”林雄甩给她四个字,赐给她一个冷漠的背影,随即便上了楼上书房。
华棋颓废不已,坐在地上放声大哭,她怎也没想到她的婚姻会有这样的时刻,素来林雄对她宠爱有加,对安琪也是颇为上心,可是现在呢?他对婚姻的态度简直是令人发指,两人都是五六十岁的人了,为何还会在婚姻的末期发生如此转变?
她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啊!
连日来的忐忑不安让她整个人瞬间像老了十几岁似的,
“你把那个杂种接进来吧!我带着安琪出去,”似是突然间想通了似的,她不在放声哭泣,不在歇斯底里,大有一副心如死灰的模样,林雄闻此声,有些诧异,一转头,却见她独坐在地上,低垂着头颅,再无半分歇斯底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