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知道有些话语不该说,但处于朋友立场,我有必要告知,徐离最近很痛苦。”白慎行看着她一字一句道。痛苦又如何?现在所有的痛苦不都是当初优柔寡断的报应吗?徐家是豪门世家,徐家几代单传,他这一辈子承父业是必须,她出生清寒,算不上大富大贵,小康家庭,但也门不当户不对,她与徐离四年大学情,到最后败给了现实,徐离接手祖业,两人虽从未说过但彼此之间都知晓,代沟正在涌现,直至最后两人争吵爆发,人在争吵的时候是最为丑陋,最为不堪的,她说,“我们冷静一段时间吧!”
他说,“好。”
四五年的感情就此画上了句号,此后,双方都成了彼此的过客,藕断丝连,所有人都说徐离是为了护着她才分开的,其实只有她自己知道到底是不是。
你以为好的,并非是我想要的。
白慎行离去之后,她独自一人坐在玻璃房直至日暮西沉,才起身下去,下去时,店里的员工们一个个拉着她问那人是谁,她不想过多解释,俯身在前台电脑上直接敲出三个字,百度上出现的资料告知他们刚刚那人是谁。
李苜宿想,白慎行这人,在哪里都是风景线。
她抬眸缓缓的看着自己一手创建起来的青旅,嘴角轻扬,此后,她就独守这一方天地了。白慎行驱车回去时,正值下班时间,直接去GL接顾言。
路上许是时间有些晚了,顾言打电话过来询问他到哪儿了,白慎行告知“还在路上,大概要半个小时。”
看着冯叔一脸焦急的模样,白慎行将膝盖上的笔记本放在一侧,一手拿着电话一手轻柔眉头。
冯叔想,半个小时,应该到不了,他们现在堵在了三环外,若是这个速度前行的话,到GL应该是两个小时之后的事情。
“在哪儿呢?”平常她下班他早来了。“堵在三环了,”白慎行道。
此时顾言正准备从楼上下来,结果只听闻此话,瞬间止住脚步,“白先生,三环过来不堵车都要一个小时,您这半小时是自带翅膀吧?”原本觉得有些疲倦的白慎行听闻此言,一阵浅笑,笑的有些许无奈,还是这丫头能抚平他烦躁的情绪。
“恩、准备让郑武开直升机到附近来,”白先生不深不浅来一句。
惊的白太太是只想翻白眼,如此一来,白先生说的半个小时应当是成立的。
“不急,你且堵着,直接回山水居吧!今晚我要寻趟左傲,”顾言告知白慎行她今日行踪,白慎行闻言蹙眉,“何事?”
近来顾言跟左傲的见面颇为频繁,让他觉得有那么一丝丝不舒服,所以条件反射性的便冷声问了出来。以为白慎行会觉得没什么的顾言,此刻愕然,她好像……听到了怒气。
白先生生气了?为何?是不喜他跟左傲有过多的接触吗?以往怎么没见他有这种时刻?
“关于林家的事情,”顾言如实答道,以往的她定然是不会跟白慎行解释太多的,随心所欲惯了,可现在不行,家里小家伙一到点就认人,她跟白慎行两人必须有一人在家,不然小家伙指不定怎么闹腾呢!
“早去早回,”他声音平淡。l
冯叔透过后视镜,只见自家先生原本轻柔眉眼的指间已经转移到了鬓角,可见他此刻有多烦躁不已。
拿着电话的手还在保持姿势,轻声细语的在跟自家太太说着什么,大抵是问到孩子的事情,白先生浅缓说了两句,让她宽心,三五分钟后便撂了电话,临挂电话前叮嘱她不要走三环,早去早回。
这日下午,顾言离开GL前往基地,中间换了三次车以防被人跟踪,最后一次,左傲亲自开车出来将她带到地方,从大都市迈向荒山野岭也只是一瞬间而已。
到时,夜幕已降临,山中晚风席席,左傲一路开车将她带进去,到停稳时,她跨步下车,“人在哪儿?”
“后边儿,”他应声道。
她今日本身着了一身黑色风衣,此时左傲一身特战服,两人犹如在黑暗中行走的隐形人与夜行侠一般快速从东边穿梭到西边,一路上不断有士兵在跟他行理,左傲一一回应,到后边小洋楼时,才知晓,左傲根本就没有虐待她们,看此,她浅笑道,“阶下囚都快被你伺候成坐上宾了。”
“你顾言的恶人就算是借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虐待,”他冷声言语,反倒是顾言听闻这话时,浅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