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又走是什么意思?”他低声怒吼道。
此刻俨然顾不上手背上流出来的鲜血,舒宁蹙眉看了眼他流血的手背,随后道;“你在流血。”“老子问你呢!你不是不来吗?来了又走是什么意思?”手背上的那点痛算什么?最痛的是他的心,当他在鬼门关走一遭睁眼时,欣喜若狂,可当他询问许攸宁这些日子她来过没有,许攸宁的回答再度将他踩向地狱。
有时候一个人的无情足以让你重生八百回。
她明知她现在有苦难言,去偏生要用这种手段将他逼至角落,她的理智,明知,只会出现在顾言身上,自己这辈子都不可能得到她的垂怜。
“让护士过来处理一下吧!”舒宁并不准备回答他的话语,只因不知晓如何回答,她为何要来看许溟逸?她自己也也不知晓,现在知晓的便是自己,一晃神的功夫变来了,反应过来时想走,却被他拉进来了。“你心疼吗?”许溟逸见她如此关注自己手背上潺潺鲜血,问到。舒宁问此言,抬眸眼神有些诧异的看向他,只觉今日的许溟逸,似是有些不同,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同。“让护士进来吧!”她答非所问。
“竟然你心疼,那便流着吧,没关系的,”只要你能将心放到我身上来,让我如何都是行的,都是可以的,只要你能让我在你身上找到存在感,血流而亡又如何?
舒宁今个的眸子看向许溟逸,只觉他是疯了,不然怎会说出如此话语,看着他像是看怪物似的。
“你疯了吗?”她冷然问到,你是疯了才会拿自己生命开玩笑?“是疯了、不疯怎会等你那么多年?”许溟逸大方开口,他也觉得自己是疯了,不疯怎么会她这么多年,不疯怎会见她跟别的男人在一起,就恨不得打断她的腿?“心有不甘也会等人很多年,”她冷嘲道。
她本不想跟许溟逸争吵,但无意中两人聊着话语就变了方向,此时她觉得自己俨然就是一只斗鸡,见到许溟逸就忍不住想刺激他,说些不堪入耳的语言,她不知晓这种感觉到底是不是感情,但她知晓的是,若是这样下去,她跟许溟逸二人就算是结婚,也走不到尽头。
“能等多年,什么理由已经不重要了,”他看着舒宁一字一句道,舒宁似是不想跟他做过多纠缠,准备扒拉开他的手去按铃让护士进来,可许溟逸见她要走,扣着她的手又紧了一分,言语急切道;“去哪儿?”“去喊护士,我不想跟你的死扯上任何关系,”你若是流血身亡,只怕你们许家人要弄死我。
护士进来时,见地上滴着血珠,他手上针孔的血已经稍稍凝结,护士给他处理完准备输液时,他喊停。
她现在只想跟舒宁近距离相处,不想受限制。
“许先生腹部受伤,不宜久站,还是躺着好些,”护士叮嘱了一句见气氛怪异便赶紧退出去。
听闻此言,舒宁眸子不自觉的扫到了许溟逸腹部,肋骨?应当是的。看着许溟逸凝视着自己的眸子、她有些扛不住,随即看了眼墙上挂钟,“不早了、休息吧!”她道。
闻此言,许溟逸稍稍有些紧张。
“我可以出院了,”他嗓音有些急切,舒宁将他所有东西从临水湾扔出来就证明了一切,此刻她好不容易来看自己,又怎能让她就这样走了?他知晓这是他们之间的转折点,若是就此错过,下一次估计不会在有。
闻此言,舒宁诧异,出院?若是没听错的话,护士刚刚是说让她好好休息来着。
“舒宁,求你了,”许溟逸见她要走,擒住她的手臂,再度低头。
闻此言,舒宁是错愕的、许溟逸说,求她?
年少时两人分开时,他都未低头认输过,今日竟然说求她?
她内心狠狠一颤,许溟逸、你总是能将人好不容易在心中建立起来的城墙轰然推塌,你可知你我之间差的便是有人低头退一步,你此时这样做,无疑是要将我陷入两难境地啊!
“求你了、别不要我,”我会疯的,好不容易见到曙光的人,若是关上窗帘会将人逼疯的,舒宁、就当是我求你了,你没回来之前,我可以无限期等下去,可你现在回来了,就在我身边、你若再度离我而去,我怕连活下去的勇气都没有了。
“是你不要我,”舒宁语气清谈,他们二人之间、得寸进尺的是许溟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