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白慎行才了然,而后退开身子让她爬起来上厕所,小家伙在那侧她定然是往自己这边爬,许是早晨没怎么睡醒,朦朦胧胧的,一脚踩在白慎行小腿上,白慎行没事,倒是惹的她一个踉跄直接跪在床上,吓得白慎行睡意全无,原想伸手将她捞进怀里,哪儿想着顾言麻溜儿爬起来的速度比他还快,连鞋子都没穿直奔洗手间。
白慎行扶额叹息,又无奈又好笑,真是娶了个什么媳妇儿,脑残。
虽心中觉得顾言是脑残,也知晓,一晚上没起来上厕所,实在是憋屈她了,往常一晚上起来一两次的人,昨晚一次都未起,一大早指定是被尿意憋醒的,若非要上得紧,怎会摔倒了,闹都不闹,自己爬起来麻溜儿的往厕所跑,白慎行嘴角笑意尽显,时间尚早,顾言上完厕所回来在继续爬回原有位置上准备继续睡。
昨夜,白慎行未喝汤,一早醒来顾言将他闹醒,他又岂能如此放过他,于是便手脚并用起来,惹的顾言娇喘连连。
碍于小家伙在边儿上,二人都不敢有太大动作,白慎行倒也还好,反倒是顾言有些隐忍难耐,抱着他蹭着,两人欲火焚身,白慎行准备找家门时,小家伙醒了。
于是……顾言推搡着白慎行起来。
白慎行不从,箭已经射出去了,哪里还有收回来的道理,顾言正准备跟他讲道理摆事实,
不料小家伙今日似是很不给面子,直接嗷嗷大哭起来,哭的顾言心都碎了,刚像翻身将白慎行推搡起来,白慎行自己倒是先行一步跨步起来了,系上外披抱着小家伙进浴室,顾言仰躺在床上笑的一脸无奈,而后白慎行抱着小家伙出来、没好气瞅了眼在床上笑的正欢的顾言;“上辈子欠你们娘俩的。”
“我也觉得,”顾言笑道,要不是上辈子欠我的,你这辈子怎会一直照顾我到现在?
“有脸笑?”俯身在她唇角轻咬了一口。
“起来?”顾言问,眸中尽是揶揄的味道。白慎行又怎会看不出来顾言满脸嘚瑟的意味?而后轻捏她脸颊警告:“晚上回来收拾你。”
这日、白慎行送顾言去公司并未直接去麦斯,而是返程去了市政府,他想,有些事情必须要自己亲自解决,跟顾言的婚姻来之不易,有任何危机必须要在第一时间解决,俞思齐的出现让他产生了危机感,顾言一再因为他跟自己展开话题,这点、他是不悦的,甚至是有些难以接受。他如此强势霸道,怎能容许自己的爱人妻子在自己面前一而再再而三的提起另一个男人,而且这个男人还跟她曾经有过一段出生入死的经历,虽顾言并无那个意思,但他始终觉得地位受到威胁。
对于俞思齐,顾言有所感恩,所以、他的到来必定会让他们夫妻之间产生一定的矛盾,亦或者是争吵,当许赞听闻老板要去市政府时,便知晓今日会有一场男人之间的对决,思及此、不免一身冷汗,俞思齐本就是某一领域的佼佼者,如今入驻汉城、成为一个城市的领头羊,关键是如此一来,俞思齐占领政界,老板占领商界,如此两人能和平相处也算得上是好的,若是不好只怕这汉城也不是那么好混,到时候伤心的,只怕是地下那些人,白慎行算的上是市政的常客,但他在汉城期间连换三个市长,唯独也只有俞思齐能让他登门拜访了,就连顾轻舟都未享受过如此待遇。
白慎行一路畅通无阻直接进市长办公室,此时俞思齐正在办公室跟市政官员开小会,小兵通报时,他有一丝诧异,亦或是愕然,白慎行登门拜访?为了顾言?
“今天先到这里,”他伸手将他们遣散出去。
二人坐在一处时,都未先开口言语,反倒最后是俞思齐浅缓开口;“白董对我如此有敌意,只怕是不好,”白慎行为何而来,他基本知晓,顾言昨日来,他今日来,只怕是来宣告主权来了。
“只怕俞市长处在我这个立场上会更甚,”对于顾言,身为男人,他太清楚俞思齐看顾言时,眸中的那种克制跟隐忍。
“我不否认,”俞思齐轻笑,白慎行可谓是顶顶聪明的人,不然又怎会事先来宣布主权?如此一来、他知晓白慎行意愿,若在对顾言图谋不轨,那是他不识相了。
俞思齐的大方承认让白慎行端着水杯的手有一丝锁紧,他太清楚顾言对俞思齐的那种感情了,不是爱情,但那种过命的友情将他们联系在一起的时候,他便万分紧张,甚至是有些害怕,他怕他们之间因为那种出生入死的过往再度摆到台面上,到那时候会如何?顾言就算还是他太太,只怕他也受不了他们之间那种过命的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