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舒宁则听着他们之间的恩爱情长,这晚、大家都有些喝多了、情绪高涨、见酒就开,以至于最后四人都有些不省人事,期间、舒宁好酒、时常伸出手去抹酒杯,都被许溟逸半路给拦了回来,顾言看在眼里,会心浅笑。
在场除了李苜蓿跟舒宁之外,其余人都有些喝高了、包括许溟逸跟许攸宁二人,最终、山水居佣人下来将喝高了的众人扶着上了楼上备好的客房,这晚、白慎行异常闹人,当顾言伸手给她脱鞋子时,他猛然起身,将她捞进怀里一顿浅吻,惹的顾言是娇喘练练,推搡着他,直至倒在床上他还在嘟囔着;“言言我爱你。”“我也爱你、”顾言一边任劳任怨给他收拾,一边应着他。
张岚敲门进来询问需不需要帮忙,她招呼她去伺候蒋毅跟陈致远他们,白慎行她尚且搞得定。
醉酒的白慎行她并非i第一次见,但今日如此粘人的模样也着实是第一次,许是她今日婚礼忙碌一天,太过劳累、所以现在疲倦的很,好不容易伺候好他,结果却被他整个人扑倒在怀,一番耳鬓厮磨,见他停歇她才缓缓出手推开他,轻声道“我先洗个澡?”
“快点,”白先生闷声道。
他头晕、但意清醒,与一众好友坐在一处回忆大学时代,当初觉得不那么好笑的事情,现在再度回忆起来竟然是如此青涩。
顾言快速卸完妆,洗好澡出来时,见张岚正好端着醒酒汤上来,她披着湿漉漉的头发迈步过去端着瓷碗喂白慎行。
“醒酒汤、喝了、不然明早有你头疼的,”虽说她也喝了些但不至于像白慎行那样醉的一塌糊涂。
这边、当许溟逸被搀扶到山水居客房时,舒宁站在一侧看着躺在床上的他,眸间神色有些纠结,有些人行行走走二十几年最终结果是好的,可她与许溟逸若是在行走下去,结果会如何?她不是顾言,做不到那样清明的对待自己的一生。
当许溟逸在床上难受的哼唧时,她原想视而不见,可最终还是迈步前去帮他收拾,为何?只因她想着、若是此时躺在床上的人是她、许溟逸应该也会如此做。
他努力讨好的模样在自己脑海中盘旋不去若是在给一个机会会如何?
是更好、还是更不好?
这一刻、选择显得如此重要。
徐离被佣人搀扶进客房时,李苜蓿在身后跟随,在临进门时,他猛然反身抱住了她,苦苦哀求、语气中尽显无奈,可回应他的只是长长的缄默。
“求你在给我一次机会,这一次、我定然会义无反顾的,求你,”多年感情,放下、几乎不可能,他与李苜蓿走到这一步,已经没有什么分开与不分开可言的,只要对方在,他便觉得安心。
不是所有人都是白慎行跟顾言,经得起等待,他不敢在让李苜蓿等了,也不敢在等,他怕、怕在等下去他们之间会分道扬镳,李苜蓿会再一次远离他。所有人都觉得李苜宿离开是她的错,可到最后,他才发现,不是李苜宿的错,错在自己,错在自己身上,一个女人十年的青春都耗费在自己身上了,可自己却没有给她一个未来,让她白白等了十年。
他一直觉得等他有了足够的能力去跟徐家相抗衡之后才去娶她,去给她更好的生活,他以为他一直在努力,后来才发现,或许他们之间却的并非是金钱能力,而是信任,他一直在为所欲为,一直认为会给李苜蓿一个很好的未来,直至在清河见到他时,他说尽千言万语后她只是淡淡一笑轻缓道;“我怀孕了。”
当时的他,晴天霹雳,他跟李苜蓿之间的情事,断在一年前,她说、不想再继续这种关系了,而后每一次他需要的时候,李苜蓿总是各种方法拒绝,他当然不会傻到认为这个孩子是自己的,因为根本不可能。
他以为自己会愤怒,会有千言万语去质问她,可是看到她恬淡的笑容时,所有的语气都止在了咽喉间,他认识李苜蓿十几年,从未在她面上见过如此平静表情,这种恬淡似是看开了所有之后对世间万物的包容,包括了包容自己对她的伤害,对她的拖延,那一刻、他似是知晓,他跟李苜蓿之间再也回不去了,此后数月,他每周像是例行公事似的去清河,去陪她,哪怕只是远远的坐着不说话,都足矣,多次、她店里住客问两人是否是男女朋友关系,他跟李苜蓿之间都是笑而不语,再无语言能形容两人此时是什么关系,
爱到最后、他们相继无言,爱到最后已经无语言可以形容他们此时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