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惊、生怕是顾言出了什么事情,结果、陈兴海还没到单元楼,便见陈墨扶着梁意出来。
梁意面色惨白,虚弱的靠在陈墨怀里。
“怎么了”?陈兴海问到。
陈墨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问。
白慎行准备开车门的手、停在原地,而后、看着陈兴海带着梁意驱车离开。
顾言倒在了许攸宁的怀里、停止了她的言语、停止了她的思绪,就这么放空自己,许攸宁将她搀扶进卧室,坐在她床边,看着她沉沉的睡去之后才起身去客厅。
她在客厅、不敢关了顾言的房门、生怕她在里面出现任何意外。
许攸宁将餐厅上未曾动过的饭菜全都倒进垃圾桶,开门准备出去扔垃圾。
看见靠在门边的白慎行、她吓了一跳,半天不敢言语。
“言言怎么样”?白慎行问到。
“睡了”,许攸宁答。
白慎行抬脚、步入顾言的卧室,关了灯、见她躺在床上安静的睡着、眼角挂着泪,抬手、轻轻的抚着。
曾几何时、他那么害怕顾言留一滴眼泪。
八年未见、她睡觉的模样还是那么恬静,喜欢把自己包裹在厚厚的被窝里。
就此寻求安全感。
初次见到顾言、她犹如一个天使,后来的某一天,姑姑告诉她,顾言那天说的那句话,是她两年来说的第一句话。
为此姑姑还高兴许久、跟丈夫打电话报了这个喜讯。
顾轻舟也很高兴、此后、他便成了顾言的玩伴,长期住在了顾家。
他的朋友们都笑话他、每天围着一个女孩子转。
他也不想整天围着一个女孩子转、可是;他就是想护着顾言、白鹭告诉他,顾言是天使落在人间的孩子,所以一定要细心的保护着。
可是后来、他推翻了这个说法,如果是天使、那顾言一定是黑天使。
天使是不会撕了人家的作业本的,天使是不会跟人家打架的,天使是不会深更半夜跑到人家家里去砸玻璃的。
白慎行从未觉得她是天使,可他就是想护着顾言。
他抬手、抚摸这顾言的脸颊;“言言~在给我一次机会可好?让我许你一世安稳、免你半生流离、让你有依有靠,言言、在信我一次可好”?
白慎行深知他跟顾言两人已然是会不去当初那般完好的感情了,可是、哪怕顾言在给他一丁点机会,他也要全力把握住,不在让她流失。
白慎行少年得志、一举成为汉城的大财阀,又涉及演艺圈行业、身边自然不缺乏美女,可是纵使美女在多、也不及一个顾言。
这些年、他对顾言的爱、已然是深入骨髓,爱她、是日常不可或缺的一件事情。
白慎行知道自己愧对与顾言、所以努力的想要在她身边宠她爱她、可顾言的激烈反抗,往往让他们之间剑拔弩张。
他无数次想缓和双方之间的关系、可是显然的,他没有这个能耐,他太在乎顾言了,她的一举一动,她的冷嘲热讽,都会成为左右他情绪的推手。
白慎行坐在床边、心痛的看着如婴儿般卷缩的顾言,抬手抚摸这她的发顶,一下一下、温柔的抚摸着。
顾言像是感受到温暖,往边缘靠了靠。
白慎行心惊、哪敢在让她往边缘靠,起身坐在床沿上,抵住她,以免她滚下来。
若真是摔下来了,心疼的不还得是自己。
顾言感受到热源、往边儿上靠了靠,直到靠在白慎行的身边,她才停止,继续卷缩着身体。
许是在梦中梦到了不好的事情,在抽泣着、白慎行看的心肝脾肺肾都疼了,半靠在床头,将顾言搂在怀里。
“没事的、没事的、有我在”,他倚在顾言耳边、轻声细语的安慰着她,温柔的抚着她的背脊,一下一下的、像是在哄新生儿宝宝入睡。
顾言离开多久、白慎行就冷漠了多久、直到顾言回来、他才将尘封已久的内心打开。
顾言就是他的太阳、顾言在、他便温暖,顾言不在,他便冷漠无情。
顾言抽泣的声音一下一下的传入到白慎行的耳里,他心疼不已。
“怎么了”?许攸宁闻声过来、站在门口轻问道。
她此刻也不怕白慎行了,也不在乎是不是打扰到白慎行跟顾言了。
但见到白慎行半靠在床头搂着顾言安抚的时候,她还是稍稍震惊了,白慎行这样的男人、也会哄人,也会这么温柔的对待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