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城的老城区是一片旅游区,在全世界都享誉胜名,游客络绎不绝,这边人挤人、她极少过来。
读书时期经常跟同学一起过来,上了高中之后、在也没来过,前前后后加起来也有十几年了,明明才二十多岁,她却感觉自己像个老太太似的。
“笑什么”?见顾言失笑、俞思齐一边开车一边问到。
“在想自己跟个老太太似的、刚刚想了下自己好像十几年没来老城区了,你说我这心态是不是已然老了”?
明明才二十多岁的人,怎么一搞就是一个十几年呢?
“是有点”。
“不清楚的人、还以为你比我年长”,老俞笑着打趣儿道。“滚”,顾言怂。
我有这么老嘛?你老俞好歹也是三字开头的人了,我才二好嘛?
俞思齐笑,“别、我就开个玩笑”。
俞思齐见她恼了、笑着说到。
“我今天见白慎行、白慎行说、他这辈子、跟你、不死不休”,俞思齐突然很想知道顾言听到这句话后的表现。
顾言瞅了他一眼、淡然道;“是吗?我也是这个想法”。
俞思齐不免有些惊讶,许攸宁的说法都是对的,顾言明明爱白慎行,却要跟他相爱相杀,弄得两人身败俱伤,他怎么也没有想到,顾言现在是这么一个拎不清的人,她以前爱憎分明,可是现在的顾言、明显是被白慎行乱了分寸。
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顾言嘛?
“我在怀疑、是不是我单当初认识了一个假顾言”,老俞点烟、将手伸到窗外。
“你不会明白的”,貌似谁也不能明白、她跟白慎行之间、不是一两句话说的清楚的。“你不说、没有人会明白”。
“我跟白慎行这么多年、早已经不是时间可以抹去的、我俩在彼此心中留下的印记太深了,就像一张纸、皱了、你在这么想抚平它,还是会有印记,就算你拿本厚厚的书去夹它,它的印记还是会在、印记可以消失,除非你烧了那张纸”。
顾言的比喻很贴切,贴切到俞思齐以为自己耳朵除了问题,他夹紧手中的烟,缓缓道;“如果抚平印记的那个人是我呢”?
顾言诧异的侧目,看着他,俞思齐?
她恍然大笑;“你明知道、不可能的”,自欺欺人的事儿她干了太多年了,现在不想干了。
她跟俞思齐之间的关系?罢了、不说好些。
他轻点烟灰,沉思着;“所以你准备就这么跟白慎行相爱相杀下去?十年?二十年?等到你老了、不能动了,等你周边的人都儿孙满堂了,你也就这么跟他相爱相杀下去”?
俞思齐说完就后悔了,刚刚顾言那句明知道不可能、让他微恼,顾言听着她拔高的嗓音,一脸惊讶的望着他。俞思齐想、他现在跟许攸宁有什么区别?都是在逼迫她。
两人谁也不说话,在车厢里就这么沉默着,俞思齐不比白慎行,白慎行若是知道自己做错了、会道歉,俞思齐不会,他有些大男子主义,比白慎行更甚,许攸宁不止一次说过,俞思齐这样的男人,只适合做朋友,不适合做爱人,这点顾言、清楚的知道。
且不说他性格等方面,光光是家庭背景什么的,就足够让让望而却步了。
每个人都有缺陷,她、俞思齐、许攸宁、三个人都有,但是他们都在包含这对方,顾言是个女人,甚至还是一个心理有着另外一个人的女人,难免的、会去做些比较。
她觉得自己是疯了、但又觉得这样在情理之中。
“我只看现在、这是你教我的”,顾言淡漠道。
用他曾经说过的话来回应他刚刚的失控。
他当然知道,可是能怎么办?他这些年身边的朋友不多,许攸宁跟顾言是其中之一,他容许任何人看轻、瞧不起他,但是许攸宁跟顾言就不能否定他。
男人的心理总会有这么一点点霸道主义存在。
他将车稳妥的停在外围,解开安全带;“到了”。
两人一眼以后下车、顾言看着老街的人山人海,在看看自己踩的这一双高跟鞋,不免有些无可奈何。
“这是准备带我来人挤人”?顾言抬了抬脚,示意他看鞋子。
这下、俞思齐也愣了,这种三步以内全是人的地方,踩着双高跟鞋,确实是容易出事故。
只见他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两人说了些什么,他像右侧迈步过去、对顾言招了招手,顾言提着包、踩着高跟鞋,跟着他走上了一条漆黑的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