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你、没有坏心”。
“我不喜欢别人在我面前当救世主,能救的了我的人只有我自己”。
关上房门、进屋洗澡。
俞思齐站在厨房、看着她紧闭的房门、不由得思绪万千,我该怎么跟你说,我很担心你现在的状态。
放下手中的杯子、进了客房,一室宁静。
白家别墅。
陈涵拿着平板电脑进了白朗的书房、坐在他对面。
问道;“这都是真的”?
她将平板放到他面前,问到。
白朗看了一眼、只顾言昨天在汉大的演讲,他闭着眼睛,点了点头,是真的。
他们白家的人真是无恶不作,罪无可恕,竟然会将一个女孩子逼迫道那样的地步。
想去她说的那句,但是没有办法,在国外饭食不饱是没有办法。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他差点想抽自己两下。
“这孩子怎么这么倔啊”?陈涵自然是知道当初发生的事情的,可是没想到顾言会那么傲气的不拿顾家一分钱,愣是独自在国外过活。
这么些年、她到底是怎么过来的?
“我们白家、真是造孽啊、欠顾言的这辈子都还不清了”,白朗叹息道。
当初不应该那样做的,留下她又能怎么样?一个女孩子、能对两家的关系造成什么威胁?一直想着她回来了,能有如今的成就、都是当初他们送她出国的功劳,应该感恩戴德,可是现在、已然不是的、人家所拥有的这一切,都是在国外那些伤痛日积月累起来的,都是在苦难中开出的结果。
“也难为她回来的时候跟轻舟和鹭鹭都不亲,若是换作我、估摸着连家门都不想进”,陈涵如是说到。
人总是这样、看人只看风光的一面,当对方把伤口撕开给你看的时候、你就会万分怜悯她,同情她。
可是当她把伤口撕开的时候,还需要你的怜悯做什么?
那么撕心裂肺的疼痛我都能自己自愈、还需要你做什么?
白朗现在格外担心白慎行,他特别想知道白慎行现在怎么样了。
“给鹭鹭打个电话吧”!陈涵说到。
“别了、估计他们现在也不好过”,白朗道。
昨天在汉大、他无比震惊、她怎么能将过往就这么简单的说出来、而且还没心没肺的带动全场情绪。
他惊讶的嘴巴都合不拢了,在那一刻、白朗甚至觉得,顾言这八年,简直是过完了有些人的一生。昏暗的书房里、烟雾缭绕,顾轻舟坐在书桌前,早在很久以前、他就戒烟了,原因是顾言不喜欢。
可是今天、他在一个小时之内,抽了几包烟了。
当他知道真相的时候,被震惊了,自己的妻子、竟然去算计自己的女儿,可是、当顾言到面前来找自己,说不希望他跟白鹭离婚的时候,他是诧异的、诧异自己的女儿竟然这么懂事。
就在昨天、听闻她那么简洁明了的简述她自己在国外的这八年来,他心痛的无法呼吸。
突然想起她说、她就是一个夹缝求生的人,就是一个在哪边都尴尬的存在,莫名的、他心脏发疼,疼道不能呼吸。
她有没有跟人这样说过,她的父亲,因为继母怀孕,将她送出国门,在国外那几年,她举步维艰,过着饭食不饱的生活,而她的父亲跟继母恩恩爱爱。
因为出国、她差点送了命,因为出国、她差点葬生异国他乡。
他突然觉得自己倍感无能,哪怕他现在是一市之长又如何?
顾言心理一定恨死他们了,可是她从未表现出来、她只是冷漠梳理,并没有想要跟他们老死不相往来的地步。
渐渐的、顾轻舟微微叹息一声,掐了手中的烟。
事情的源头在哪里、就在哪里解决吧!
他打开房门、听见楼下琴房传来钢琴声,迈步下去、站姿琴房门口,看白鹭在教顾嘉铭弹琴。
“怎么了”?白鹭见他站在身后看着自己、紧张的说到。
“有点事情跟你说”,顾轻舟道。
看着白鹭这章担忧的脸、他不知如何开口,但是、他需要冷静。
“这段时间、我搬到办公室去住,家里面、你多多照应”。
一句简单的话语、在白鹭这里却犹如五雷轰顶,她知道、顾轻舟这是在无声的对她宣布两人之间的感情崩塌了。
她张了张嘴,发现自己不能出声、可以说是不知从何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