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清楚的知道,顾言绝对不会轻易回归顾家,如果顾家跟白慎行之间做抉择的话,那么绝对会两者之间选择白慎行。
许攸宁震惊不已,老俞太有手段,太深谋远虑了。
从他回到到离开,所有的事情都在按计划行驶。
他甚至都能猜到只要顾言有什么困难,白慎行绝对会第一时间站出来。
明明是几个人的戏,却只有俞思齐一个人在当导演。
他们所有人都成了他的演员。
她一直觉得是自己对待顾言的方式太过激烈,而老俞跟她恰好相反,一直以为老俞采用的是温水煮青蛙的形式,现在看来,不是的。
他的手段,快速猛烈,短短十来天的时间、就完成了她半年来想完成的任务,在这场戏里面,他算计了白慎行,算计了顾言,算计了所有人。
许攸宁靠在床头,消化着俞思齐留给她的信息,从顾言的面上看来,她还不知道。而她显然也在思考这这件事情,从俞思齐的出现道离开,看似最大的受益人是顾言,其实是白慎行,白慎行得到了一切,最起码现在看来似的。
如果顾言知道这一切都是俞思齐的手段,会怎么样?
老俞将这些告诉自己是什么意思?
是留个证据?还是让她知道这个方向在未来的道路里帮助顾言前行?
亦或者他有什么想法,是自己想不到的?许攸宁幡然醒悟爬起来,到客厅寻找打火机,想毁灭证据,哪儿想着,茶几上根本就没有顾言所说的打火机。
她寻了半天也没看见。
许攸宁一直觉得白慎行比俞思齐更为适合顾言,俞思齐是军人,而且还是经常稳居一线的战斗军人,顾言多年来心有隐疾,需要有人温暖,而俞思齐做不到这点。
白慎行虽然在早年间伤害过顾言,但是在感情方面,他能慰籍顾言,顾言需要温暖。
白慎行能左右顾言的情绪,而俞思齐不行。
你以为爱情是成长,其实真正爱你的人会护你一辈子,舍不得你长大。
俞思齐跟白慎行截然相反,白慎行护着顾言不让她受一丁点伤害,俞思齐惯性将顾言推上风口浪尖,让她迎难而上,哪怕摔的粉身碎骨,我要她摸出解决问题的法子。爱不爱,看眼睛就知道了。
列车行驶在广袤无垠的土地上,深夜疾驰在轨道上,传来的声响让他夜不能眠。
汉城之行与他而言,就是来完成任务的,而此刻任务已经完成,要回归了。白慎行站在山水居庭院之中看着香樟树道。
顾言说她很喜欢这里,怎么能不喜欢?
山水居的一切都是你的。
“老板,”来人毕恭毕敬的站在身后。
白慎行维持着远眺的姿势不动,眼底寒光四起,嗓音低沉道;“如何?”
“跟你猜想的一样,”他微微屈身道。
白慎行原本好看的峰眉蹙在一起,眼神凌厉;“去吧!”
在今晚与俞思齐的交手中,白慎行看得出来、俞思齐使用的那些招式,都是出自部队,而且招式狠历。
他从未看不起过俞思齐,一个年少从军,十几年军龄的军人,格斗术自然不会差到哪里去。
更何况,他兵种特殊,长期奋战在一线,自然是有手段有功夫的,今晚是拳脚功夫上的切磋,若是拿上点武器,他也不见得是他的对手。
俞思齐的存在对白慎行来说就是一个不定时炸弹,无论他在哪里,只要存在顾言的心中、白慎行就会忐忑不安,夜不能眠。
“先生、夜里凉了,”张岚拿着外披站在不远处低声说到。
白慎行回过神,微微侧目,看着不远处的张岚,“回去吧!”白慎行结过她手中的外披,转身说到;“您早些歇息,不用管我。”
看着时针指向凌晨一点,对这位长期照顾自己的妇人来说,他还是稍稍有些于心不忍。
“您也是,”张岚看着他上楼,在离开。
在她看来,顾小姐在跟不在的时候,先生完全是两个人。
顾小姐在,他笑逐颜开,顾小姐不在,他周身被寂寞包围。散发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质,周身都是冷冽不堪。
随手关掉客厅的灯光,沿着昏暗的廊灯
迈步上楼,推开书房们,将手中的外披随意放在沙发上,坐在转椅上,电脑屏幕上呈现的都是数据文件跟股票。
随手在口袋里摸了两下,发现什么都没有,不免皱眉,他的烟跟打火机好像都遗落在看台之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