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震惊的睁大了眼睛。
白慎行既然又……
他闭着眼睛,像是在品尝山珍海味似的,一下一下的浅尝着,生怕自己动作粗鲁,将这件工艺品打碎。顾言垂在双侧的手,缓缓收紧。白慎行宽厚的大掌挤进她握成拳的手掌,一点一点的打开,顾言尖长的指甲掐在他的手背上,他像是毫无半分感觉。
良久、才睁开眼,蹭着她的额头;“换气、傻瓜。”
从第一次吻她开始,白慎行就发现了,顾言会用自己的指甲将自己刺伤,此后每一次亲吻,无论是情到浓时水到渠成,还是暴躁不已发泄情绪,他都会将她纤细的手握在自己的手掌里。
伤,也是伤他,不是顾言。顾言微微喘息着,白慎行一下一下的拍着她瘦弱的背脊,替她唤着气。
“明日我来接你回山水居?好吗?”白慎行再次询问。
顾言知道,如果现在她拒绝,白慎行还会再来。
不得已,她只能微微点头。
白慎行见她点头答应,高兴不不已,捧着她的脸颊上去就是一口。
见白慎行跟个得了糖果的小孩子一般,顾言微微错愕。
“去洗澡,给你熬点粥,吃点儿?恩?”
想着她刚刚没吃多少,白慎行微微提议道。
说是提议,其实人早已往厨房的方向去了。
站在浴室,看着自己红肿的嘴唇微微失神。
她跟白慎行之间亲密接触,这已经是第几次了?
她从不介意跟男人亲密接触,毕竟在洛杉矶是个开放的地方。
就像许攸宁说的,汉城的男人都太矜持了,弄的她一个腐女都不好意思调戏。
她跟许攸宁之间的话题,也不是纯洁如水,偶尔也会涉及一些男女之间的关系。
可是白慎行这样,她从未想过。
缓缓脱掉自己的雪纺衬衣,拿出柜子里面的睡衣,等她卸妆,冲澡出来,便看见白慎行将袖子推到手肘处,拿着勺子搅拌锅里的清粥。
见她出来,白慎行微微转头,便看见顾言穿着香槟色的睡衣站在门口,纵使白慎行身旁没有任何女人,但是顾言穿的睡衣,他还是知道的,里头一件吊带,外面一件外披。
香槟色衬的她肤色很好。
白慎行多年未开荤,此刻见刚沐浴完的顾言穿着真丝睡衣站在自己面前,难受的紧。
隐忍道;“进去换件衣服在出来。”
顾言听出他话语里的隐忍,转身吓得回房间,锁上房门,换了件家居服才出来。
她忘了,白慎行在,只想着洗完澡自己舒服就穿上了睡衣。
见顾言穿着家居服出来,他微微松口气,他承认自己隐忍的厉害,但是从未想过去强迫顾言,如果此刻她还是穿着睡衣站在自己面前,白慎行不敢保证,能不能忍住。
他爱了近二十年的女孩子,穿着睡衣站在自己面前,无疑是在色you自己。顾言站在书房里翻阅着书籍,良久,才闻见白慎行在厨房唤自己的声音,放下手中的书籍,开门出去。
“有点烫,小心点,”白慎行将清粥推到她面前。
顾言拿着勺子微微搅拌着。
“冰箱里的东西谁买的?”白慎行难得有一次过来见她的冰箱是满的。顾言搅拌着碗里的粥,漫不经心道;“可能是许攸宁吧!”
反正不是她。
白慎行也未在意,伺候她吃完东西,将碗洗了。
“早点休息,”他站在客厅道。
“你也早点回去,”说完转身进了房间。
白慎行见她只单单说这一句话,不免有些失落,轻声喊到;“言言。”顾言猛地一滞,转过身,回头浅笑道;“开车小心,到家了跟我说声。”她看着白慎行的嘴角一点一点的扯开,将明媚的笑容挂在脸上。
一晃神,她赶紧进屋。
良久、才听见客厅的关门声。坐在床沿贵妃塌上的顾言微微起身,撩开窗帘看着白慎行驱车从停车场出来,离开临水湾大门。
她转身去衣帽间,拉开衣柜,换上小脚裤,白衬衫,拿件黑色西装,便出门了。
汉城临近海边,夜晚凉,温差大。
一出电梯她便感到阵阵寒风吹过来,将手中的外套搭在身上,打开车门,进去,出临水湾大门,一路向城外驶去。
白慎行本是要离开的,走出不过百米,便想到手机放在顾言那里了,准备转身回去拿,不料看见顾言开着她那辆保时捷出来,一路朝城外驶去,车速极快。有了上一次被甩的经验,他这次尤为谨慎,一路跟着顾言,不让自己分半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