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的人走了,留下来的人却因为这座城市满是回忆,每天都会想起过往。
“过往的事情在去提及它有何意义?你我之间这叫什么关系?这不是我想要的,白慎行,你到底懂不懂?”顾言一字一句的跟他说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你我之间的关系,由不得你一人说了算,”白慎行低吼。“放过我、成全你,”简单的六个字,在白慎行听来,确是最大最痛的打击。
“你我这辈子,要么相互成全,要么抵死纠缠,”绝对不会有第三路可走。
白慎行坚定的嗓音传到顾言的耳里,她震撼不已,愣在原地。轻微的开门声传入两人的耳里,许攸宁打开门,见屋里是这个情形,不由的僵在原地,进退维谷。半晌,她才回过神,退出去,一言不发的将门带上。
天啦!又撞到现场了。“如果我要走呢!”顾言说的有些许绝望。
“天涯海角,只要我未死,我便誓死追随,”白慎行缓缓放开她,慢慢的退出阳台,他不敢在呆下去了,如果顾言在说出什么刺激他的话,他怕自己把控不住,将所有的坏情绪呈现在她面前,吓着她。不到一分钟的时间,许攸宁听见开门声,看见白慎行从里面出来。
“照顾好她。”
见他进电梯,许攸宁赶忙跑进屋,便见顾言蹲在地上抱头痛哭。
放下手中的东西,走过去,缓缓抱着她。
“何必呢!”对于顾言跟白慎行的关系,许攸宁一直用这句话来对待,何必这样伤人伤己?
“你不懂,”顾言摇着头,你不会懂的,当初的绝望,并不是如今一两天的温情就可以化解的,她跟白慎行之间的鸿沟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
除非狠下心,不然没有任何办法可以促进两人的关系,白慎行进,她便退,这种关系,她也不知道怎么办。
“我是不懂,但是给彼此一个机会胜过所有,”许攸宁一直在想,或许就是因为当初那份朦胧感一直存在于两人的心中,才会有这些纠缠。机会?在白慎行那里、机会便是认可。
顾言缓缓推开许攸宁,慢慢起身,一步一步晃悠着朝自己房间走去。
太累了,这种感觉,她简直是不知如何用语言来形容。
在商场上手刃敌人都没有这么累过。此刻的她,身心疲惫。
不想与人言语半分。白慎行驱车回山水居,进了那间任何人都进不去的屋子,站在中央,环顾着这个房间里的一切,缓缓闭上眼睛,心底流出一抹血泪。
顾言、我身边的每一个地方满是你,你离开八年,我每天都会被这种感觉折磨,如今你跟我说放弃?
我怎能就这么让你放弃?随手翻开一本相册,年幼时期的顾言惹人怜爱,笑容灿烂。
看到这张照片,他仿佛听到有人跟在自己糯糯的后面喊自己。
顾言,你年少时期的生活除了我并无别人,我占据了你整个童年,而现在的你,你的世界我挤不进去半分。
你让我无所适从,我这颗心,始终悬在你身上无处安放。
在过月余、你便满了二十六进二十七了,而我大了你整整两岁,从我们第一次见面到现在,整整二十一年。顾言,这二十一年里,我身边的女孩子,只有你一个,只有你会脏兮兮的到我面前来蹭我,只有你一人会在惹了麻烦跑到我房间里躲着。
只有你欺负了人会拉我下水,也只有你在我心里住了整整二十一年。
而我在往后的岁月里,并不准备换人。
你依也好,不依也罢,我都要定你了。
麦斯。
“礼服订好了,在店里,需要您亲自去试一下,”露西进来说到。
顾言这才想起明晚就是老爷子大寿,最迟今天要去拿礼服。“下午有什么安排?”顾言撑着头,缓缓问到。
“没有,所有的安排已经在上午结束了,”露西道。
“把地址给我,我过去一趟。”“需要我陪您过去嘛?”、“不需要。”
这天下午,顾言拿着露西给的地址前往商场去拿礼服,一个人拿着包包在商场随处晃悠。
突然想到上一次逛街还是跟陈墨他们一家子人,思及此,不免一阵苦涩。
“好巧,”一到突如其来的声音打破了她的思绪,微微转头。
见都站在身后的人,不免诧异,“好巧,”她浅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