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慎行见她小腿受伤,心疼不已,按下床头呼叫器,让张岚送医药箱上来。
“我不需要,”我要你护着的时候你干嘛去了?
时间是检验任何东西的标准,他跟顾言之间认识二十年,而后顾言离开的那些年,他每天朝思暮想着她。
昨晚情到浓时,他便做出决定,无论她愿不愿,他都要将她娶回家。
这是一个男人应有的责任。
而这种责任,他这辈子只想对顾言行驶。
他跟顾言之间的关系已经处在进退维谷的边缘,他太理解顾言了,如果在逼迫她,她绝对会离他远去,索性就一不做二不休,伤了伤了,痛也痛了,就一次性到底好了。
要做恶人就一次做到位,免得日后在劳心劳累。
有些事,我们明知道是错的,也要去坚持,因为不甘心;有些人,我们明知道是爱的,也要去放弃,因为没结局;有时候,我们明知道没路了,却还在前行,因为习惯了。张岚拿来医药箱,白慎行冷冽的眸子在她身上扫过,她低着头,不言语。
“去吧!”
也不能怪她,毕竟顾言脾气上来了,谁也哄不了,这点、他深刻体会过。
白慎行将她放在床上,给她清理小腿伤口。
“以后不舒服,气都往我身上撒,别傻的去跳楼,”他耐着性子好言好语跟她说着。
顾言空洞的眼神始终看向别处,一言不发,任由白慎行吴侬软语的跟她说着,她也只当没听见。
“回头我让张岚带人去将你东西搬过来。”
砰~顾言将放在床头的医药箱悉数扫道地上。
“你是不是疯了?在外人眼里你我是表兄妹的关系。”顾言怒瞪着他,他说什么她都可以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但若是让她搬到山水居跟他同住,无疑是在刺激她。
白慎行始终挂着宠溺的笑容看着她,俯身拿起一侧的清洁棉,缓缓擦拭着她的收口,见他不理睬自己,顾言觉得自己的拳头像打在棉花上一样。
“白慎行,”她怒吼,痛彻心扉的感觉遍布全身。
“恩?”他浅浅应到。
不对顾言刚刚说的那句话做出任何回应。
饶是她千言万语想要质问他,可他这个态度,便愣是将她准备好的话语悉数都挡在了肚子里。
顾言一把拍开他的手,白慎行猛地抓住她的手,生怕她在伤着自己。
“伤口处理好之后再说,别闹。”他始终秉着顾言还小,要循循善诱,不能正面冲突。
顾言气的放声大哭,抽泣着抓着白慎行的衣领;“你怎能如此狠心?”
你怎能就这样不声不响的将我的一生定在这里,你怎么能?
“你这是犯法,”是逼迫,她完全相信她拿在手上的结婚证是真的,白慎行有这个本事。
可是现在、她竟然如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爱不爱,结不结,都不由她。
如果爱你是犯法的话,那么我犯了二十年法了。
如果娶你是犯法的话,那么我为了这场犯法谋划了二十年之久。
若要给我判刑,判无期好了,让我一辈子都在你身边赎罪。
永生永世不得保释。
“我这辈子只范这一次,”如果结婚是犯法的话,那我这辈子只范这一次。
她跟白慎行之间,难道要注定一辈子不清不楚了吗?
五月二十九日,成了白慎行这辈子最重要的日子。
得到她,跟娶她为妻在同一天。
娶顾言是他这辈子最大的梦想,若不是顾言情绪不好,他到不介意开个派对庆祝一下。
当晚,拧不过顾言执意要求,白慎行送她回临水湾,许攸宁坐在沙发上见她满身疲惫回来。
不由的诧异。
“你这是怎么了?白慎行打你了?”许攸宁不由得惊呼出声,顾言这副模样,简直就是刚刚参加完万米马拉松回来,拖着一副浑身酸软的身子直接倒在了沙发上。
许攸宁看着她,只见她将自己缩成虾米状,抱住自己。
“你到底怎么了?你别吓我啊!”
顾言无声躺在沙发上,良久,当许攸宁以为她要睡着的时候,传出了抽泣声,抖动的肩膀在告诉许攸宁她没有听错。
她抱着自己哭的像个小孩子一样。
许攸宁跪在地板上,将她搂在怀里,一下一下的抚着她的背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