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慎行那么通透的人能被自己逼到想掐死自己的地步,可见自己到底是有多过分。
“不关你的事,我的错我的错,”我为何想让你知道婚姻的责任!应该让你任性下去的。为何要拿乔,让你食不下咽。“乖、不哭了,”白慎行哄着她。
哭的他心都抽疼。
顾言抽泣着、抬起头,看着白慎行;“不哭了。”
白慎行闷声失笑,抱着她的脸颊狠狠亲了一口。
他有多庆幸,他的爱人此刻就在他怀里。
“乖、去洗把脸,一会儿下去可别说我欺负你了,妈要是把你拐跑了,晚上我跟谁睡去,”白慎行抱着她进浴室,站在洗漱台前,放了水、拧干毛巾递给她。
见顾言望着自己出神,微微叹息,动手将她脸上的泪痕擦干净。
都宠着吧!以后都宠着,再也不跟她拿乔了。
有人说爱一个人如果卑微到尘埃里,那便不叫爱。
可在他看来,爱一个人如果心甘情愿卑微道尘埃里,那才是大爱。
爱她,可以为她做任何事情。
白慎行再对待顾言的问题上,心理纵使恨不过,可一见到她委屈消瘦的模样,所有的怒气都变成了自责。若是他出差在外,冷战期间,她没有任何事情还好,若是有丁点事情,只怕自己恨不得能抽死自己。
天晓得他听张岚说她病了的时候,是怎样的心理,恨不得自己有双翅膀,马上飞回来。
开完会、他连夜从欧洲飞回来,飞机上因担心她一眼未合。
一下飞机直奔山水居,本想着在宾客来之前能到家,哪儿想着自家母亲这么积极,赶早便来了。
“早上吃过了?”白慎行轻声问到。
“吃了,”实则是吃到一半陈涵他们过来了。
许是哭过,声音中带着浓浓的鼻音,听得白慎行只皱眉。
“你这样下去,妈准骂我,”白慎行无奈。
若是顾言这番下去,红着眼带着浓浓的鼻音,陈涵不骂他才怪。
顾言反身就想保住他,白慎行一把拦住她。
“刚洗的脸、我身上都是你的鼻涕眼泪,要抱?”他好笑的问着。
“要抱?那我脱了、你在抱,”说着、将身上的西装脱了丢到一侧的洗衣蓝里。
只留一件白衬衫,顾言埋首在他胸前,闻着淡淡的烟草味,觉得一阵心安。
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觉得、现世安好,也不过如此。
“先出去等着,我洗个澡、一起下去,估计父亲他们也该来了,”白慎行低声问询她。
顾言点点头。
他俯身公主抱,抱着她到卧室沙发上。
亲吻她的额头;“等我。”
连日来的连续工作让他疲惫不堪,更何况心理还时常惦念着家里这位,今晨一踏进山水居,只觉得一切都好了,见到她的那一刻只觉得身心都轻松了。可随之而来的便是心疼,见她面黄肌瘦的心疼,见她眼眶发红心疼。
他想、他这辈子,也就是顾言的了。
全身心的只有她了。七月四日,经历过生死,曾经多次想要放弃自己,战乱地区辗转过的顾言,在边境地区为了救人视人命如草芥的顾言,在这天、领悟到了婚姻的责任是什么。
她有丈夫,她的丈夫哪怕被她气的怒火中烧想要掐死自己,多日不见,回来见她消瘦,眼里尽是只有心疼。
这么多年,她从国外辗转反侧,由起初见证生离死别,到最后,自己因为活命,视人命如草芥,这个过程当中,她从未觉得生命有什么好,不过都是在走向终结,方式不同而已。
回国之后,她承认自己一心想要手刃某些人,以至于到最后被仇恨蒙了眼,没有及时发现身边某些事物的美好。
此次边境之行,见到老俞身负重任,她突然想明白一个问题,人生在世,不过由死到生,过程不同,生活也就不同。
生命很有可能在某时某地画上句话,如果到那个时候她离去了,身旁的人记着的都是她的不好,那她这辈子该有多失败?
若那些对她好的人,她未及时回报,会有多自责?原来、这世界上有这么一个人,见到他,你便觉得有安全感,抱着他,那便觉得抱住了全世界。
这年七月、汉城大财阀,全球财富榜榜上有名的白慎行在山水居建成多年之后,首次宴客的消息不胫而走。